為你哭,為你笑

為你奔跑,到天涯海角

沒有你,我尋不到出路

你是我的全部

……

為你生,為你死

為你撕心裂肺,我不悔

沒有你,我再也找不到自己

寧願讓全世界枯萎

……

沒有你的世界

我寧願同一時間被毀滅

失去你傷再深我卻再沒有知覺

就讓傷口滴著血

……

沒有你的世界

我寧願被毀滅

心再痛我卻再也沒有知覺

剩軀殼長留黑夜

……

……

車裡放著歌,不知道歌曲名,也不知道歌手的名字,但是她的聲音很好聽,帶著穿透和撕裂直達聽者的心臟。

“換一首其他的”

“沒有了,這警車裡面就這一首,將就聽吧,總比沒有強,哎,這個聲音你有沒有一種聽起來很熟悉的感覺。”

張小瑤無精打采道:“有嗎?也許是我們很久未聽歌了吧。”

李玄機隨著歌曲的律動搖晃著頭,即使是一首悲傷的曲子,沉浸其中,也同樣具有讓人獲得放鬆的功能,因為沒有什麼會比現在更悲傷。

放鬆油門,減速,踩剎車。

李玄機看到前面厲川的那輛車停了下來,於是減速剎車,也緩緩停下。

厲川開門出來,衝著李玄機他們這邊招了招手,示意暫停行進。

“隊長,什麼事?”李玄機探頭說道。

“天色晚了,我們就地紮營吧,晚上行車不安全,車還是按老樣子停。”

“好”

李玄機將自己這輛車開到和前面那輛並駕齊驅的狀態,然後熄火停好。

兩輛車車頭向東,並駕齊驅,剛好將整條通天崑崙路封住,方便遇襲防守和移動。

……

點起篝火,燒的燃料是一路收集的破衣爛衫和木頭,放在後備箱中。

六個人圍在一起,溫度比一百天前剛進入這裡的時候更低了。

你猜對了,今天是第一百零一天。

厲川從他那件同樣開始出現磨損的羊毛皮夾克的內兜裡摸索著,最後終於掏出一根被擠壓到扭曲的香菸,捏著在篝火上點燃,甩滅火苗,狠狠放在嘴裡吸了一口,再輕輕吐出,一日的疲憊彷彿得到了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