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先斬再說(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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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理的世界,也自有其非常理的戰法。
縱使目睹牆壁上那副玄牝子的畫像的一瞬間,難以抑制的恐懼泛上心頭,可同樣是在那一刻,檢測到主體意識無法進行有效活動,隨即越陽樓的軀體,卻是異常果斷的按上了腰側的‘暮垂雪’。
意識不能動了,軀體還能自己動?
雖然聽起來是好像有些頗為不可思議,但對於越陽樓而言,這卻不是有多難的事情。
事實上,早在修成[天鬼奪兵鑄形術]這一道術的時候,知道這個世界上存著某些具備著精神汙染的存在,他就已經預先做好了設定,將某一部分神經反射的機制重新編輯,確保最大程度上留存戰力。
正如此時此刻這樣。
按刀、進步、俯身。
瞬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一步突進,跨越了到畫像中間的距離。
從足趾而起的力量,便遵循著他依靠道術寫入肌肉記憶,那超越了所有恐懼的既定程式,最終使他毫不猶豫的拔刀暴起,一剎那間,濃稠如墨的血色刀痕,伴隨著‘唰啦’的一聲,就從‘暮垂雪’上潑灑而出,瑰麗而妖異!
——是人是鬼,先斬再說!
這一刻的越陽樓直覺敏銳到了極致,純粹憑著本能就不假思索的選擇了最有成效的攻擊手段,以詭異之物的力量來對抗詭異之物的力量,以“墨”來塗改“畫”!
只見血色刀光妖異。
‘暮垂雪’從下位逆斬而上,宛如大筆揮毫,縱橫撇捺,一刀即一劃、一劃即一刀,是乃鐵畫銀鉤,其中蘊藏之勁力,甚至要透‘紙’而出,墨染這卷詭異畫像藏在幽世之中的本質!
假如的假如。
這要是一般情況的話,倒是好解決了。
可眼前懸掛祖師殿二層的詭異畫像,卻終究是‘玄牝子’的遺物,沒有像是當初的‘無頭道人圖’那樣,遭到破壞根本性的破壞。
哪怕在越陽樓揮出的血色刀光面前。
那畫中的‘玄牝子’也只是依然保持著抱刀輕笑的樣子,宛如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於同樣的層面上一樣,就算那道濃墨般潑灑的血色刀痕,效果如何神異,當落在畫卷之上後,也是迅速從三維立體跌成了二維平面,沁入到了紙面之中。
或許是最糟糕的事件走向發生了。
越陽樓這麼心想著,看著那抹墨痕在畫卷之上擴散,化作血色勾勒的河山,同一時間內,畫像中的‘玄牝子’朝畫外的人輕笑了一笑,意味莫名,就像只是為了確認什麼一樣,看到了他之後,目的達成,沒有任何留戀,轉身就直接走向了更深處的地方。
她似乎並沒有殺意?
這個念頭在越陽樓腦海裡轉了一圈,然後就被他自己給搖了搖頭否定了。
回想起最後‘玄牝子’那張和餘師姐極為相似的臉龐上的莫名輕笑,忽然間,越陽樓的心跳速度就跟著加快了幾下,來不及思考其中的意味到底是什麼,只能隱約感到——似乎那個笑容,並非是留給自己這個她理論上並不該認識的人。
既是如此。
緊接著又是另一個新問題出現了。
若非是朝著畫外的‘越陽樓’笑的話,那麼最後玄牝子的笑容,又究竟留給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