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一起?又是為何會反過來對援救蠱族的幾位大人痛下殺手?

他們都不知道。

蠱族眾人在此事上可謂是同樣一無所知,直到蠱元槐隕落,大長老也沒能從呆滯中回過神來。

他沒有對陸長歌等人憤怒的心情,有的,只是那滿腔的疑惑和迷茫,還有那難以言喻的悲哀。

蠱元槐之志,是使蠱族復興,陸長歌之意,是來救援蠱族,收取生靈願力,可也就是這理念毫無衝突的二者,如今卻在此地生死搏殺。

他無法理解,更不能接受。

然而,連這最基本的問題都尋找不到答案,後續所發生的一切對他而言,自然更是蒙上了一層迷霧。

......

不知過了多久,大長老似是終於從無盡的悲傷中脫離出來,緩緩抬起頭,看向了空中的眾人。

“幾位大人......”

微微顫抖的指尖指向那身側的屍體,大長老的聲音很是沙啞,似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在說話一般。

“為何......?”

視線略過陸長歌等人,最終停留在拓跋心身上,他沒有再開口,而是痛苦地閉上了雙眼,身後的兩位長老也是神色悲慟,一片默然。

他依然沒有出聲質問,亦或是勃然大怒,他也清楚,憑自己的修為派不上什麼用場,即算是來了,多半也只是任人宰割而已。

他只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呃......”

似是感知到了他那悲痛的目光,拓跋心眼中殺意逐漸消散,露出了幾分內疚之色。

咒殺之人如何作惡暫且不論,蠱元槐確實挺慘的。

“大長老。”

正當拓跋心還在糾結自己該不該開口時,陸長歌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多言,旋即緩聲開口道:“還是讓在下來跟你解釋吧。

在數百年前,蠱族那時還是鼎盛時期,一位合道者坐鎮十萬大山,另有數位六境修士作為中流砥柱,可以說是強盛至極。

只是可惜,在黃泉之戰裡,蠱族上下幾乎是拼盡家底,合道先祖深受重創,坐化於大荒之地,六境修士大都戰死沙場,唯有元槐族長一人活了下來,獨力支撐了蠱族數百年。

大長老,這些應該都是蠱族史書上所記載的內容吧。”

“......”

見他默然地點了點頭,陸長歌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補充道:“你們史書所記載的內容,是錯的,你們的那位合道者先祖並沒有死,而是藉此機會金蟬脫殼,蟄伏在了蠱族內部,直到如今。”

伸手一指蠱元槐的屍體,陸長歌的聲音低沉了些許,“他既是元槐族長,也同樣是你們的那位先祖。”

“什麼......?!”

陸長歌的聲音宛若驚雷一般在幾人耳畔響起,大長老更是雙目瞬間圓睜,腦海思緒轟然炸開,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先祖沒死?而是藉機藏在了族裡面?

族長和先祖是同一個人?

看著那身旁的屍體,大長老只覺得眼前發黑,一時有些暈眩。

“或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