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黃泉之戰,三族合約之後,的確有一件大事能夠對應上這個所謂的計劃。

帝皇詛咒。

“我明白。”

和妹妹對視一眼,陸長歌再度點了點頭,沉聲開口道:“果然......此人多半就是對東方一脈施加詛咒的主謀之一。”

如果說那人是為了咒殺帝皇才做出潛入黃泉界等一系列事情的話,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

聽到這話,拓跋心也是頓時反應過來,“東方姐姐身上的詛咒就是這傢伙佈置的嗎?”

“八九不離十了。”

偏頭看向那第二段故事旁邊的壁畫,陸長歌緊了緊手中的永珍劍,眼中閃過些許駭人的寒芒。

自忘卻之人墨少卿之後,他們終於確定了第二個施加詛咒的主謀。

咒殺。

不同於墨少卿的是,在眾人看完此人的故事後,內心浮現出的都是同一個想法。

死有餘辜。

第二幅壁畫的內容也並不複雜,大致分為兩個場景。

上半部分似乎是在描繪著黃泉界內的景象,然而,僅僅只是端詳了片刻,眾人便已是心中一凜。

一條赤黃而渾濁的血河幾乎佔據了壁畫的大半,乍看上去或許還發現不了其中的端倪,可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那渾濁的河水竟是在逆流而上,混雜在其中的血色汙濁和森白亡骨也是逐漸褪去,恢復了應有的澄澈和生機。

就像是在逆轉時間的流逝,又像是在顛覆著某種生與死的禁忌。

而在那接近血河盡頭的邊際處,一朵妖冶的赤色之花肆意生長在血河之畔,明媚而燦爛,卻又透露出一種驚心動魄的妖異美感,彷彿這血色的河水就是它的養料一般。

“欸......?”

視線定格在那盛放的花朵上,永珍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小臉上滿是驚訝之色,“這是彼岸花嗎?”

她似乎認識這種花。

“彼岸花?”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詞,陸長歌下意識地問道:“什麼作用?”

“字面意思。”

聞言,劍靈撇了撇嘴,補充道:“用來送人去往生的。”

按理來說,這是她們那個時代才有的先天神物,放在現世間應該早已消散殆盡了才是,沒想到,黃泉界之內居然還有著彼岸花生長。

此物既能賦予他人新生,又可給他人帶來死亡,即算是在當時也是極其稀有的至寶。

往生......那不就是死麼?

陸長歌臉色一黑,繼續看向了另一部分的壁畫。

上半部分是那人在描繪自己取得彼岸花的場景,而下半部分似乎便是他得到彼岸花之後,在此祭壇上佈置詛咒的景象。

那是一道彷彿蘊含著這世間至惡至邪的咒印,高懸於祭壇上空,各色神光匯融在一起,將整個祭壇籠罩在內,閃爍著耀眼而駭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