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襲來的那些咒文,即算是咫尺天涯也沒能完全躲開,仍有離得近的一部分無視了空間的距離降臨在了陸長歌身上。

守護之鎧的力量被他主動消耗,山海結界也是徹底破碎,用於護身的星界重鎧不過轉眼便幾乎被咒文腐蝕殆盡,詭異的咒文就像是瘋狂蔓延的野草,而陸長歌的身體便成了其生長的苗床,只是瞬間就爬滿了全身。

同時使出鎮嶽一式和寂滅之劍,陸長歌的護身力量幾乎只剩下了鎧甲,剩下的一些雜亂的法器,起到的作用基本是微乎其微。

所幸,常習羽的救援足夠及時,否則的話,正面撞上那些恐怖的咒文,生還下來的可能性低的離譜。

“咳咳咳......”

抬手抹了一把嘴角溢位的鮮血,常習羽無力地咳嗽了幾聲,偏過頭去,狠狠瞪了身邊人一眼,“他媽的......有必要拼到這種地步麼?”

這句話也不知是說陸長歌,還是在說她自己。

“哈......”

單膝跪在地上,陸長歌全身都被咒文所壓制,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艱難的笑容,“不拼一把,又怎麼可能贏得了呢。”

“你那還叫拼嗎?”

大口吞下幾枚丹藥,常習羽臉色略顯好轉了幾分,叱罵道:“你那不是去送死?”

作為男人最後的反擊手段,陸長歌卻還是避也不避,仍然選擇了迎難而上,刺出了那一劍。

“這不是還沒死麼......”

陸長歌無奈地笑了笑,些許稀薄的守護道則環繞在周身,開始將那些咒文一點點地抹去。

“我沒把你接回來,你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就是相信你有辦法把我接回來的。”

“......”

有過片刻的沉默,常習羽臉上的怒氣消了幾分,再度白了這傢伙一眼。

“嘖......算你識相。”

話音剛落,她似是終於恢復了幾分力氣,緩緩坐了起身。

“傷得重麼?我這兒還剩了點藥,你要不要?”

“不用......一般的丹藥沒效果。”

陸長歌搖了搖頭。

這咒文多半是來自那男人所悟道則的力量,不用相同層次的能力化解的話,效果微乎其微。

當然,話雖如此,常習羽還是一股腦的把丹藥扔給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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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後。

藉由各種丹藥的調息,再加上重新衍生而出的守護道則,兩人的力量也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那人徹底死了麼?”

凝望著遠處那被永珍劍釘死在地面的男人,常習羽眼中閃過一抹謹慎之色。

自搏殺結束之後,那人便再也沒了動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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