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那劍鋒上的妖異紋路,這一次,連歐陽冶夫也陷入了沉默。

良久,歐陽冶夫沒有去反駁他的話,而是緩緩收回了柴刀。

又過了片刻,他竟是點了點頭,認同了這個說法,“的確有可能。”

“......”

陸長歌無語凝噎。

這人到底是習武成痴,還是單純的腦子不太好使,他已經不好評價了。

“生死搏殺,無論勝負與否,都非我本願。”

收回柴刀,歐陽冶夫卻還似乎並沒有放棄這個打算,平靜地開口道:“但我需要一個對手。而你身邊的行者,無法成為我的對手。”

不是說常習羽的戰力有多大差距,而是兩人的道則相性實在太差,對練刀完全起不到任何效果。

“呃......”

陸長歌抹了把額前的冷汗,很是無奈地瞥了他一眼。

“非得選我作為對手?你想要練刀,換個更合適的人不行麼?實在找不到人的話,我看那邪宗宗主也挺適合當你的對手。”

“......”

聽到這話,歐陽冶夫又是一陣沉默。

然而,思考良久,他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是去練刀,不是找死。”

“噗......!”

充當看客的常習羽終於一下沒繃住,直接笑出了聲。

“算了。”

聞言,陸長歌是直接放棄了跟這個一根筋的樵夫繼續較勁的打算,“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可以陪你打一場。”

“當真?”

歐陽冶夫神色微動。

“當然。”

話到這裡,陸長歌似是想起了什麼,微微一笑,“不過......希望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

————

片刻過後,三人從大殿裡相繼走了出來。

陸長歌滿面笑容,常習羽也是面露喜色,而歐陽冶夫則是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當然,他平常基本也都是這一副面癱之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