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字不提他失約之事,而是在關注兩人此舉的苦衷,到了最後,也沒有有過想要怪責於他的意思。

雖無法理解他進入道宮所為何意,卻也未曾多作追問,而是祝他如願以償。

那種讓人驚心動魄的凌厲與冷寂,似乎絲毫沒有侵染到凌無雪那柔軟的心靈。

“殿主,在下所說的話,或許有些僭越之嫌。”

陸長歌手掌虛攏,守護道則浮於掌心,旋即又紛揚而起,散落成無數道零落的華光,給空氣平添了數分暖意。

“凌道友,謝謝。”

這是作為悟道者之間的感謝。

“......”

看著他臉上那柔和的笑意,凌無雪微微一怔,旋即卻又反應過來,搖了搖頭。

“或許......習羽會親近於你,並非沒有緣由。”

“嗯?”

正當陸長歌準備發問時,她已是閉上了雙眼,不再開口。

“......”

默然等候了片刻過後,陸長歌似是理解了她的意思,旋即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

不知又過了多久,那早已陷入寂靜的無極峰頂忽然響起一聲輕嘆。

......

————

石屋之旁。

見陸長歌遲遲沒有回來,三女也沒了再看下去的興致,徑直回了這裡。

一路上,常習羽主動問起了拓跋心在潭洲時的遭遇,到了現在,拓跋心也沒了心理負擔,把那些往事當作故事一般說了出來。

“沒想到,你們當初的相遇有這麼巧合。”

聽完了她的話,常習羽不禁笑了笑,眼中頗有幾分揶揄的意味。

“永珍,你說是不是?”

“唔......”

聞言,劍靈少女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輕聲開口道:“可心......姐姐,當時哭得好厲害。”

雖然當時還未化形,但她依附在永珍劍上,自然也看到了那時的畫面。

“呃......”

被她這麼一拆臺,拓跋心的小臉迅速漲紅起來,不做聲了。

那算是她這輩子最羞恥的事情,就算是現在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也只覺臉上發燙。

“好了,不逗你了。”

常習羽笑著搖了搖頭,緩聲道:“把你倆送到這裡,我也該回去了,順便再去無極峰上看看情況……嗯?”

正當她準備作別時,遠處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漸映入了眾人的視線。

“這麼快就回來了?”

見到那熟悉的人影,常習羽似乎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