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閃過一道略顯虛幻的神光,常習羽坐起身子,撇了撇嘴,“要不是你們打破了平衡,我才不會被別人注意到。”

行者道則麼?

“......”

陸長歌笑了笑,也不否認。

“算了,懶得說你們兩個。”

常習羽也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話鋒一轉,“剛才感覺怎麼樣?”

“比賽麼?”

聞言,陸長歌略一思考,緩聲道:“比我想象中的要難。”

“難?”

常習羽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我可看不出有什麼為難到你的地方。硬要說的話……你算是忍得很辛苦麼?”

“這個……和你的理解不太一樣。”

停頓了片刻,陸長歌嘴角微微抽搐,悶聲道:“金剛之氣的確名不虛傳,最後那一招,其實有些運氣的成分在裡面。”

他並不是在敷衍常習羽,畢竟,他自身現在的狀態有些特殊。

磐巖之力和守護道則互相制約,正常情況之下,他的戰力和悟道之前差不了多少。

若是作個比較的話,楚無憂的力量已經超越了當初的李仲,而他自己,也僅僅只是比其強上一線而已。

“嘖......”

見他還在嘴硬,常習羽有些不屑地聳了聳肩膀,“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不還是被你隨手擋住了。

“隨手......你也太抬舉我了。”

陸長歌不免苦笑了幾聲,旋即微微正色,緩聲道:“那只是巧合罷了,他的金剛之氣,恰巧受我所制。”

“受你所制?”

“嗯。”

見她似是沒能理解,陸長歌再度解釋道:“楚無憂的攻殺手段還達不到對我產生威脅的程度,巧合的是,他貌似沒有掌握什麼獨特的秘術。”

若是真正搏殺的話,想要徹底擊敗楚無憂會極為困難,但,若僅僅只是要贏下一場比賽的話,對他而言毫無壓力。

“噗......”

聽完這話,常習羽一下沒忍住笑了出聲。

“這不就是單純的莽夫麼?”

“你這麼理解倒也沒問題。”

陸長歌無奈地擺了擺手。

“欸......”

一直站在旁邊摸魚的拓跋心此時也插話道:“那傢伙有這麼厲害嘛?”

“騙你做什麼,你要是和他打起來的話,估計就難說了。”

停頓了片刻,陸長歌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