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逐漸變得模糊的人影,陸長歌張了張口,似是想要再說些什麼。

然而,打斷他的,是一句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

“你不需要知道。”

......

————

自初見之時,這位劍靈身上便已是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不同於永珍的純粹,她將往昔的記憶留存了下來,而這,也似乎是讓她的性格變得更為複雜。

唯一能讓陸長歌猜到的......或許,她記憶裡的某些事物與那所謂的另一方世界有所關聯。

當然,她不願意說的話,陸長歌也不可能去逼迫她。

只是......

好像變得更麻煩了啊......

想到這裡,陸長歌有些頭疼地托住了下巴,眼中滿是為難之色。

託劍靈的指引,已經陷入僵局的境況終於出現了一條顯而易見的線索。

但,這似乎比漫無目的的尋找還要艱難。

“唉......”

思索良久,卻仍然沒有得出什麼思路,陸長歌只得苦笑著搖了搖頭,瞥了一眼手中的長劍。

“算了,不論如何,多謝你的指點。”

“......”

沒有回應,只是那劍尖逐漸泛起了些許微光,不知何意。

......

————

三日後。

唰!

密林之內,一陣狂風驟起,卻又在轉眼之間恢復了風平浪靜。

銳利的厲芒一閃即逝,陸長歌緩緩收回了永珍劍,眼瞼低垂。

山海劍法之守劍式,他已算是接近了登堂入室的地步。

鎮嶽之重劍,所蘊含的自然不僅是守禦,更為玄奧的,在於封困上的力量。

以道則為引,以劍法為術,將對手的身形徹底鎖定,使其動彈不得,唯有引頸受戮。

此即謂“鎮”,就像當初他參悟守護大道,誅殺邪修之時所揮出的那一劍般。

當然,若是以現在的他看來,那時的戰果多少有些僥倖的成分在內。

“......”

持劍駐足了片刻,陸長歌緩步走向不遠一處樹墩旁,拍了拍正昏昏欲睡的拓跋心。

“可心,準備回去了。”

“唔......”

口裡也不知在嘟囔著些什麼,拓跋心搖搖晃晃地站了起身,有些迷糊的望了他一眼。

“你練完了嘛?”

“嗯。”

陸長歌點了了點頭,溫聲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