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激流勇進者才不會被浪潮所淘汰,這就是修行。

“好了,我的廢話說得夠多了,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清月姑娘,麻煩你去喊一下里面的那位出來吧,你們出去這麼久了,她還沒一點動靜呢。”

伸手指了指面前那個房間,胖掌櫃的臉上閃過一絲怪異和憐憫之色,“這麼久的時間修為都沒有半點長進,她也確實算是個奇才了。”

……

————

半個時辰後,二樓。

“確實是……兩敗俱傷啊……”

獨自一人的陸長歌關上了窗戶,緩緩收回了視線,眉宇之間沒了剛才那份痛心之色,而是徹底陰沉了下去。

“留給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他脫下衣袍,久久凝視著略顯蒼白的右臂,遒勁的手臂之上印著一道猙獰的裂痕,顯得極不和諧,血肉骨骼之中隱隱彌散出一抹玉色,暫時壓制住了部分紋路,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骨骼中的玉色越發黯淡,一道新的裂痕正在逐漸蔓延。

……

————

另一個房間內。

拓跋心把腦袋埋進了枕頭裡,還在生著悶氣。

她也知道,今天自己可能是有些心煩意亂,一股無名的怒火湧上心頭,結果就做出了那種過激的舉動。

或許是不想讓陸長歌看到自己出醜的樣子,又或是其他的原因。

“哎……”

想到這些,她也不禁嘆了口氣。

和大家出去打架只能負責打打雜魚,解救何大人也去不了,風雲決還是個拖油瓶……

細數著之前所發生的種種事情,拓跋心撅著的小嘴垮了下來,抓著枕頭的手臂因為用力而顯得有些蒼白,眼角邊也湧上了點點委屈的淚花。

“那能怎麼辦嘛……”

正當她還處於自我煩惱的狀態之時,房間外響起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

“可心,我可以進來嗎?”

“嗯……”

陸清月推門進來,一眼便望見了癱在床上,滿臉頹廢的拓跋心。

“你這是……怎麼了?”陸清月清澈的眼眸微微眨動,顯得有些驚訝。

“清月,要不你當我師傅吧。”

沒有回答她的話,拓跋心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床上咕嚕咕嚕的滾了過來,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出了這麼一句。

??

“你……可心,稍微冷靜點。你可是走的妖修體系。”陸清月拿出手帕輕輕擦拭了一下那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緩聲安撫著她。

“還在因為修行沒有長進而著急嗎?”

“不是……”拓跋心下意識地否認了一句,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耷拉下腦袋,如實說道:

“嗯,好久了都。特別是你們每次出去同敵人交手的時候,最難受了。”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