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伴們抬著野豬,一邊走一邊偷笑。

隊長望著天,就當什麼都沒有看見。

周家人回來的很快,次日的晌午就趕回來了。

看著多出來的幾輛驢車上坐著的女人和孩子,周家的兒子們都衝了過去。

看著一家人和樂融融,老金也開始想念媳婦了。就趕緊的開口問心慈:「心慈啊,咱們什麼時候能啟程回去呀。」

「金伯伯,最快也得明天。」

隊長聽見了,抬頭望著天,心道:「這是有心慈用木系異能幫這些人梳理過,不然就這些人的傷勢不在炕上躺個十天半月的,都起不來。尤其是那個傷勢最重的,要不是心慈趕來的及時,都得沒命。」

可是這些話,他一個字都不能說,只能繼續望著天。

少年們不知道怎麼回事,老金是知道的。別忘了,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在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只是那些話,他不能說,只能在心裡記著。

少年們知道明天就能回鷹嘴崖了,頓時都個個喜氣洋洋的,就是傷勢最重的那幾個也都是滿臉的期待,他們也想家啊。

老金還和周老丈商量了一下,周家的一些貨物捆在了馬背上,騰出來兩輛馬車給幾名重傷員用。

次日清晨,老金和孟玉文幾個傷勢最重的都被抬上了馬車。

傅心慈還叮囑了一句:「馬車儘量的平穩一些,別把他們的傷口顛簸裂開。」

「誒。」

趕車的人都答應了,齊賀才騎馬和傅心慈走在前面開路,小夥伴們騎馬在後面斷後,中間是一隊傷兵和周家眾人和貨物。

齊賀側過臉,見傅妹妹好像心情不錯,就忍不住開口問她:「傅妹妹,你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

「是很好。」傅心慈沒有說,齊賀他們已經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了,有她看著當然開心。

「嗯,只要傅妹妹開心就好。」齊賀說的話純樸,也代表他對傅妹妹最質樸無華的情意。

拖著一眾傷員,他們的隊伍就走的很慢,到了日落西山,他們的山路才走了一半。

「小賀,咱們今天就在這附近紮營吧。」隊長知道他們拖著傷員是不能走夜路的。

「嗯,就聽龍騰哥的。」齊賀和隊長商量好了,就帶著大家紮營。

小夥伴們又在隊長的帶領下,去打獵了。

山寨裡早就接到了探報,山路上來了一隊傷兵。

老寨主直接就吩咐下去,「管束好手下的弟兄們別靠近,咱們和北疆那些兵蛋子是井水不犯河水。還有,咱們今天晚上別點那麼多的火把,也儘量的少鬧騰。」

「是。」小嘍囉們立刻是該幹啥幹啥,誰都別往山道那邊湊合就對了。

整個山寨安安靜靜的過了一個時辰,有鼻子好使的,就聞到從山道那邊飄過來一陣香味。

剛開始還好,就算有人聞到了,也沒有吱聲。

可是時間長了,聞到的人多了,有人就扛不住了。使勁兒的吸了吸鼻子,低聲的嘀咕:「真香啊。」

「嗯,哥第一回聞到這麼香的香味。勾搭的哥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說話的人吞了吞口水,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含糊。

只是聽他的話落,吞口水的聲音更大了。

「要不咱們去山道那邊看看,那些人都做的啥吃食這麼香?」

「不用看都是烤山羊肉的香味,只是哥很好奇,他們是咋烤的,還香,還沒有羶味。」

「是啊,我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