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遠了,你聽這是海浪的聲音。”

“這嘩嘩的聲音就是?”

“就是。”

“那太好了,咱們快點兒下馬過去看看。”齊賀還沒有看過大海,他可是聽爹爹和夫子都講過的,說大海很大很大,一望無際,一眼望不到邊。

齊賀說完了就利落的跳下馬背,又把馬韁繩拴到旁邊的一棵碗口粗的的樹上,才說道:“傅妹妹,我來扶你下來。”

“齊哥,不用你扶我,你躲開一點,我自己就可以下去。”

“…”齊賀雖然有點兒懷疑傅妹妹的話,但是他也沒有反駁,而是聽話的往後面挪了挪。

他都想好了,只要傅妹妹有要摔倒的趨勢,他就衝上去接著。

傅心慈見齊賀躲開了,才輕鬆自如的從馬背上跳下來。

看見小丫頭如乳燕般輕盈的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齊賀佩服的豎起大拇指,剛要誇獎一句,就聽見他的身後傳來了。

“吱吱吱。”的聲音。

齊賀回頭,就見他之前看到的那隻白耗子,站在一塊大石前面,抓撓著兩隻小爪子,對著傅妹妹“吱吱吱”的叫著。

齊賀眨眨眼睛,他剛才不是做夢,這個白耗子是真的。

傅心慈沒有注意到在風中凌亂的齊賀,她現在一門心思的想讓小傢伙帶著她去海邊,就伸手指向前方,“前進。”

“吱吱吱。”小傢伙聽懂了,剛要往前跑,就聽見後面傳來棗紅馬“咴咴咴”的叫聲。

“吱吱吱。”小傢伙不等傅心慈說話,“嗖”的竄了過去,兩個小爪子緊忙乎,很快就解開了馬韁繩。

自由了的棗紅馬,又“咴咴咴”的叫了起來。

“吱吱吱。”

看著得意的坐在棗紅馬頭頂上不停嘚瑟的小傢伙,傅心慈也玄幻了,現在的動物都是這樣的麼?

還好她見多識廣,沒在糾結這件事情,伸手拽上還在發呆的齊賀,對小傢伙說道:“前面帶路吧。”

“吱吱吱。”還別說,小傢伙威風凜凜的坐在馬頭上,還挺像那麼回事。

見傅心慈在看它,還伸出小爪子,像是招呼傅心慈他們跟上,不等他們回答,就見棗紅馬帶頭走進松林。

這一大片林海,大多都是松樹,也許是這裡靠近海邊的緣故,和長在別處的松樹有些不同。

看著情形,傅心慈心中暗自猜測,這些松樹還是小樹的時候,肯定是經歷過一場大風,小樹被吹倒之後又沒有人扶起,就長成了這個倒黴樣子了。

嗨,還別說,這獨有的風光也不錯,至少可以搭上個與眾不同。

有棗紅馬在小傢伙的指揮下在前面帶路,傅心慈和齊賀跟在後面走的並不不吃力。

只是這裡的松樹過於密集,一棵棵仿若是撐起來擎天的巨傘,遮住了大部分的日光,就顯得林子裡陰森森的。

別人走在這裡不知道是啥情形,傅心慈到是有點肝兒顫。

這也不是她膽小,畢竟這裡不知道有多少年無人涉足。萬一要是竄出來啥古怪東西,她也不會覺得意外。

“唉。”她悄悄的嘆息一聲,不想被齊賀聽見,怕他嚇到。畢竟是她張羅來這裡的,齊賀是實打實的受害者。

又往前走了幾步,傅心慈就開始合計,他們應該在這裡開出來一條路,方便以後行走。

只是這事她還要考慮周全,她現在的木系異能等級很低,結個網絆個人還行,想搬動這些大樹,那是純屬做夢。

還有就是她和齊賀還是半大孩子,就他們兩個的小身板兒,抱個樹枝還行,其它的就別想了。

反觀齊賀:意識一直處在亢奮的遊離中,娘啊太刺激了。要不是傅妹妹拽著他往前走,他現在都忘記先邁哪條腿。

“吱吱吱。”小傢伙感覺那兩個人類要掉隊,忙大聲的招呼他們跟上。

“吱吱吱。”快點跟上,就快到了。

帶著兩個累贅,就是沒有自己來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