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麻氏的話,孟啟忠一家四口立刻就樂的咧開嘴,還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孟啟城兩口子。

孟啟城卻一臉的麻木,什麼都沒有說。

就在麻氏得意的時候,就聽見金小旗開口了,“這懲戒的板子是不能找人代替的,不然犯錯的人哪能記得住。”

金小旗說完了,給幾個士兵,使了一個眼色,幾個士兵心領神會的上前,把幾個人摁趴在地上,板子重重的拍在了幾個人的屁股上。

“嗷嗷”叫的最大聲的居然是孟啟忠。

五奶奶都替他這麼大的人臉紅,“我的娘啊,這是平日裡慣的跟王八犢子似的,關鍵時刻不頂事,只會嗷嗷叫。”

五奶奶說完了,直捂嘴,一邊“呸呸!”一邊指著麻氏抱怨:“都怪你見天的把二王八犢子掛在嘴上,我都跟著記住了。”五奶奶見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又連“呸呸呸”了好幾口,下面的話都不敢說了。

孟五老爺卻不以為意的笑了,“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哎呦,老頭子,以後可怎麼整。”五奶奶想到兩個孫子都那麼大了,“要是都學會了他們的做派可咋整啊。”

“沒事。以後不會了。”金小旗安撫完大夥,才對挨板子的幾個人道:“你們一家子既然不喜歡種田,那就給你們一家子換一個不用種田的地方。”

孟三老爺可是見過世面的,聽了金小旗的話,暗道不好,把被打板子的疼都給忘了,只是他醒悟的太晚了。

金小旗看著這一家子,說出來讓在場的人都膽寒的話。

“東面兒發現了煤礦,千戶長正到處抽人呢,本來把總還讓抽籤,既然你們一家子膩歪種田,就去挖礦吧。”

孟三老爺沒有想到,他們只是偷個懶而已,卻要被髮配到礦上。

登時就嚇的顧不得後腚上印出來的血跡,“咚咚咚”的給金小旗磕頭。

“金小旗,求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咱們這回,咱們以後一定好好的種田。”

只是金小旗都沒多看他們一眼,就吩咐道:“你們養養傷,在收拾東西,三天之後衛所會派騾車送你們過去。”

金小旗說完了,轉身帶著人回衛所去了。

留下兩個村子的人,都面面相覷無言。

過了半晌之後,五家村的人都跑到之前去金小旗那裡舉報的人跟前道謝:“老朱,今天多虧你了。不然咱們不一定被抽走多少。”

“可不是咋的,今天老朱做的好,一會兒去我家吃去。”

“去我家,去我家。”

五家村的人,難得和平一回,勾肩搭背的一起走了。

剩下孟家村的人都不說話,一個個都若有所思的看著孟三老爺一家。

麻氏和潘氏徹底傻了,還是孟三老爺反應最快,他見和金小旗求情無望,就開始求這些兄弟。

“老五,老七,老八…十一,十三,算哥哥求你們了,你們去金小旗或者齊把總那兒,幫哥哥求求情,哥哥不想去礦上。”

孟三老爺趴在地上,屁股撅的高高的,鮮紅的雪已經把外褲都染紅了。在加上他哭的傷心,好多人都於心不忍。

只是想到金小旗之前說的話,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