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聲音響起,那一身白裙,長髮如瀑,肌如凝脂,面容威嚴且慈和,分不清年齡的女子開口詢問,聲音如同天籟。

一眾生還的妙音堂弟子都沒有說話,包括鄧明生和李志林在內,全都看向了莊黎所在的方向。

他們沒有參與最後的突襲行動,因此也十分好奇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次,我們的記憶沒有被封鎖”

莊黎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著重述說了最後在黃府之中的戰鬥。

行動一開始就暴露,遭遇了恐怖的圍攻,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隨後,眾人下定決心,殊死一搏,孤注一擲,想要將邪祀源頭斬滅,搏出一線生機。

四人各展手段,極限爆發之下,成功開闢出了一條道路,最後由赤心派那名叫趙棋的神秘高手出手,給予邪祀塑像最後一擊。

但沒有想到的是,邪祀塑像的能力超出了情報之外,居然掌握了傷害分攤的功能,那必殺的一擊卻沒能給予邪祀塑像足夠的傷害。

此時此刻,眾人極限爆發之後,已經無力再戰,陷入了絕境之中,而遭受襲擊的邪祀塑像開啟了鬼門。

周圍的妙音堂高層和一眾弟子聽著莊黎的講述,臉色是變了又變,深刻的感受到了那種可怕的兇險,甚至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換了他們,在那樣的環境與情況之下,也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甚至可能會因為絕望而徹底失去戰意。

那的確是真正的絕境。

李志林、鄧明生等從鬼城之中生還的弟子,此時呼吸都忍不住繃緊,雙拳緊握,他們都是事件的親歷者,因此更能夠切身感受到那種絕望。

當時的那種狀況之下,突襲行動失敗,莊黎等人撐不住足夠的時間的話,鬼門牽引走的邪祟不夠多,他們仍舊會陷入必死的絕境之中。

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想不到,最後莊黎等人究竟是如何翻盤的,按照莊黎的說法,此時所有人都應該已經葬身在了鬼城之內才對。

“然後呢?如此絕境之下,你們是如何破局的?既然你們能夠提前脫離鬼城,並且沒有被封鎖記憶,那麼鬼城源頭應該是出現了問題的才對。”

此時,就連清冷如同天女降世的妙音堂堂主臉上都微微有些動容,開口詢問道。

“是那位赤心派的趙棋師兄,一擊不成,就在我們心灰意冷,準備各自逃離,儘可能拖延時間的時候,他再次出手了。”

莊黎輕聲說道,眼中似乎有異彩閃動,似乎之前看到的那一幕,至今仍舊讓她感到震撼。

“他不知道使用了何種手段,似乎突破了當前的境界束縛,居然施展出了赤心派的符印之法,元炁凝聚而成符籙印法之形,使得他的攻擊強度產生了質變,他渾身浴血,血液與金火交織,一擊之下,似乎成功對源頭塑像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隨後天空中的血月出現裂痕崩潰,然後我們便感到一陣恍惚,同時脫離了鬼城。”

莊黎緩緩的說道。

“居然是那位麼?!”

“確實,也只有以那位深不可測的強大實力,才有可能在絕境之中,拼出一線生機!”

“是那位趙師兄的話,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

聽到莊黎的話,生還的一眾妙音堂弟子議論紛紛,眼中都露出了一絲振奮的神色,就連李志林和鄧明生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

經過這次鬼城事件,各派弟子之中沒有一人是不對趙玄麒感到心悅誠服的。

見到這一眾弟子的反應,妙音堂高層面面相覷,妙音堂主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

對於自己麾下的弟子,他們多少有些瞭解,能夠進入鬼城之中的,都是天資聰穎的上上之選,平日裡心高氣傲,他們還未曾見到這些人對同輩之人如此心悅誠服,更別說還是其他流派之中的弟子。

趙棋麼?就是那個之前傳聞之中,在壯血境便掌握了金火,並且疑似傳遞了鬼城情報的神秘人物麼?

如今看來,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物,只是之前為何從未聽聞此人身份?是赤心派暗中秘密培養的後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