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軒說的有鼻子有眼兒,尤俊龍聽的也是一愣一愣的,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否屬實,但至少聽上去很符合邏輯。

“既然王公子如此篤定,那你再說說,這人具體是誰?”

靳軒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湊近尤俊龍耳邊不知說了什麼,但後者的臉色驟變。

“你……你說的是真的?”尤俊龍瞪著眼睛問道。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公子只需前去一看便知。”

尤俊龍再沒說什麼,深深看了一眼靳軒而後退出小院。

“王軒哥哥,你跟他說了什麼,怎麼見他一副吃驚的模樣?”尤俊龍走後不久果兒便急急問道。

“沒說什麼,我只是告訴他寧王來了!”

“寧王來了!為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婁靖明同樣投來疑問的目光。

“這還不簡單,我們已經失蹤三天了,承王不可能不知道,況且先前我曾告訴尤俊龍讓他傳出訊息,說婁靖明在山河府,因此承王必然是得到了訊息!”

“那來的為什麼不是承王而是寧王?”

靳軒微微嘆氣:“山河府不同於一般的富商巨賈,在南涼除王城外有著獨一無二的地位,表面上看他們與宮廷毫無牽扯,可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若沒有絕對的權力作為後盾那些王公朝臣會如此忌憚嗎,所以,在山河府要人無論他們給還是不給,無形中都會將其得罪,這種事聰明的承王怎麼會去做,而普通的官員又根本奈何不了山河府,所以,寧王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個寧王還真是冤大頭!

“不對呀,難道承王讓做什麼寧王就做什麼,從爵位上看他們倆應該是平級的吧!”果兒越來越搞不懂。

“你以為這是承王的意思?”

“不然呢?”

“呵呵……沒錯,這就是承王的意思,但是下命令的卻是涼王肅慎,不然承王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命令得動寧王的。”

“啊……?還有這麼一說呀!”

“當然,寧王雖貴為親王,但生性懦弱,對其父親涼王之言百依百順,而承王則不同,他並非肅慎親子,自然也就沒那麼尊重涼王,但是表面上卻是個乖兒子,說白了,承王就是再利用涼王對他的寵愛,懂了嗎?”

原來南涼宮庭也並非看上去那麼和諧啊,誰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這句話用在王室宮廷之中也是可行的。

……

出了小院的尤俊龍邊走心裡邊犯嘀咕,這事怎麼無端的牽扯到王城去了,難道這就是王軒一直不肯說明的原因,可這事又跟寧王有什麼關係,他怎麼會來,根本不可能!

尤俊龍心裡是一百個不信,他不相信王軒能料事如神,如果來人不是寧王,又會是誰呢。

尤俊龍邊走邊尋思著,由於山河府實在過於龐大,所以從小院到達前廳還真得走上一段時間。

繞過荷塘在經過迴廊方能到達前廳,這段路尤俊龍走了將近二十年,也不覺得有多遠。

臨近前廳,尤俊龍放緩了腳步,隱約聽聞廳內有人說話,其中一個便是爺爺尤萬利的聲音,另一個也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至於聲音的主人是誰一時想不起來,但聽得出來,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