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算稍稍平緩下來,只是那位部下依然像看犯人似的盯著他們幾個,靳軒對此並不在意。

“王軒哥哥,你說尤俊龍會讓我們進去嗎?”果兒擔心道。

“放心吧,他會的,不但會而且還會親自出來迎接!”

“為什麼,你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你怎麼知道?”

“因為有婁姑娘在呀,只要婁姑娘在他肯定會出來,別說親自迎接,就算讓他把方才那大漢胖揍一頓他都不會說個不字的!”

婁靖明聽著臉當時就紅了,心裡滿是失望,暗暗埋冤靳軒。

時間不大,就見遠處大門走出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位青白緞衣衫的公子,不用問,一定是尤俊龍了,在他身後則是方才那位趾高氣昂的黑臉大漢,只是此刻的大漢臉色蒼白無血色。

他的確回去通報了,只是沒想到尤俊龍會親自迎接出來,此一番舉動便說明王軒一行人的身份有多金貴,想想方才自己諸多無禮行徑,怎能不怕。

就見尤俊龍滿面春風笑意連連,緊走幾步來到靳軒身前:“王公子果然是守諾之人啊,我不是給過你名帖嗎,為何不直接進去?”

靳軒看了看身後滿臉冷汗的黑臉大漢:“尤公子恕罪,我等本來是想直接進去的,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後來這位大哥過來攆我們走,還要殺了我,想來尤公子也未必真心讓我等前來,所以也就沒有出示名帖的必要了!”

我的天,大漢心裡咯噔一下,臉都綠了,見尤俊龍那副殺人的表情,嚇得一縮脖,急忙來到靳軒身前:“王…王…王公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在這跟您賠禮了!”說著雙手抱拳,一躬掃地。

這轉變也太大了,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啊!

人就是這樣,仗勢欺人者多,喜老憐貧者少,仗著自己背後本不屬於自己的勢力狐假虎威,可當發現面前的人是他惹不起的時候又馬上轉變一副市井小人的嘴臉,是人的悲哀,更是追求功利社會的不幸,也不能全怪人性的本質,無奈都是為了生存。

靳軒拍了拍大漢肩頭,輕輕一笑,這次笑的很天真,沒有任何雜質:“算了沒什麼,不知者不怪嘛,方才我的態度也不好,還請老哥也別見怪,當然尤公子更不會見怪了對吧!”

無形中,靳軒為大漢開脫,尤俊龍就是想怪罪也沒理由了,畢竟當事人都覺得沒什麼問題,他又何必惹不痛快呢。

幾人說說笑笑,尤俊龍更是攜腰攔腕將靳軒幾人請入山河府。

一進山河府可不得了,眼前是漢白玉鋪成的寬路,直通不遠處的山河寶殿,而後便是數不清的亭臺樓閣,看似雜亂無章,實則錯落有致,這哪裡是民宅,分明就是皇宮王府啊!

再進幾步,又是一座巨大花園,亭臺樓閣之間點綴著生機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狀的假山異石,那些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兀嶙峋,氣勢不凡,古樹參天,每一棵都生長得極為茂盛,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點綴其中。

四人皆是見過大場面的,但看到眼前景象依舊歎為觀止,嘖嘖稱奇,尤俊龍很是滿意,笑容就不曾間斷過。

穿過彎彎曲曲的迴廊,來到了一處不大不小的亭子,八角上揚,上面掛著五彩琉璃燈,亭子裡鋪著軟乎乎的金菊地毯,踩上去飄飄的,更為主要的是,這座亭子建在湖水中央,隨處可見遊返從容的錦鯉和叫不上名字來的金魚。

華彩做到了極致,甚至每塊石板上的雕刻都是不一樣的。

四人算是開了眼界,尤俊龍一路引領,來到湖上的亭子,分賓主落座,一場不明不白的華宴開始了。

尤俊龍親自給每人斟滿酒,招呼眾人不必客氣:“聽幾位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在下看幾位眼生又不像普通人,不知可否方便告知在下?”

三個女孩平時都挺能說會道的,可這個時候只有靳軒能說話:“呵呵……尤公子真可謂細心之人,不瞞您說,我們都是宛城人。”

“哦!宛城人,不是太遠,也不太近。”

靳軒頓了一下,笑道:“尤公子,恕在下冒昧,山河府不是等閒之地,我們之前素不相識,僅憑一場賽狗便結識,實在是我等之幸,只是不知公子為何突然請我們到府中做客?”

靳軒向來直來直去,這次也不例外。

“呵呵……王公子快人快語,在下喜歡,冒昧的問一句,公子與婁姑娘是怎樣的一種朋友關係?”

正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