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猜的不錯,你就是黑甲軍統帥,承國的南平王楚穆吧!”

“呦,難得你這小輩還認得我!”

“黑甲軍名震天下,其統帥南平王楚穆誰人不知誰人不小,早就如雷貫耳了,只是不知名氣配不配得上你的本事!”

“呵呵……這還不簡單,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爹!不可,這人不簡單,您上了年紀,千萬別硬拼啊!”

楚穆莫名的看了一眼:“老子打仗從來不許別人指手畫腳,就算我兒子也一樣,退到一邊仔細看著!”

楚紹英剛要說什麼,韓飛龍過來一把將其攔住。

“紹英,你就聽你爹的吧,他是頭倔驢,咱離遠點!”

楚穆來了,也不知為什麼,韓飛龍的心穩穩的放回肚子裡,乖乖的站到一邊,沒有插手的意思。

“韓叔,您這是幹什麼,我爹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是不是他對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爹死不了!”

二人說著,另一邊也就打起來,巴東雷沒想到楚穆會親自上陣,這對他來說是意外的驚喜,若真把楚穆打死或者打傷,那麼他巴東雷的名氣會提升一大截。

楚穆五十出頭,按現在來說年紀並不大,還有點壯年的尾巴,只不過身份提高,常年遠離戰鬥顯得老了許多。

巴東雷興奮,舉起打朔便砸,楚穆可沒有像楚紹英那樣硬碰硬,調轉馬頭,閃身一躲,看似不快,但卻巧妙的躲了過去。

但手卻沒閒著,亮銀槍如同靈蛇吐信一般,鋒利的鋼刺奔著脖頸而去,速度快的看不清,巴東雷還沒來得及收手,槍就到了,頓時冷汗流出,也顧不得什麼體面,側身趴在馬背上,藉著龍頭鳳尾朔下沉的力道趴下,這才勉強躲過,但甲冑內的布衣領口被挑破。

僅僅一個照面,巴東雷便收起輕視之意,這個楚穆比楚紹英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而楚紹英更是看得愣了神,他的這身本事完全是楚穆親自傳授,沒事兒時父子倆也經常切磋,每次幾乎都是平手,可對上巴東雷怎麼會是這番景象。

“韓叔……這是我爹……?”

韓飛龍哭笑不得,印象中楚紹英還是第一次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他當然是你爹,不然還會是誰!”

“可這……”

韓飛龍明白,楚紹英很難理解,只是他也沒法解釋清楚。

巴東雷吃了虧,穩住心神,不敢貿然進攻,楚穆則是淡定不少,見巴東雷不動手,正好抽個時間跟楚紹英交代交代。

“紹英,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你趕快返回城內,那裡只有吳玉瓊一人,敵軍卻有幹邪和石霸兩人!”

“嗯……我這就回去,不過爹,您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楚穆一愣,進而明白過來:“呵呵……我不是突然變的厲害,一直都是如此,雖然當了王爺,但武藝可沒扔下,我跟你打,那是因為你是我兒子,我不可能下死手,跟他則不然,他是我的敵人,我必須下死手,再者我這點本事都是刀口舔血換來的,跟你的花架子不同,你的看上去華麗好看,而我的則是用來殺人的!行了,趕緊回去吧!”

楚紹英點點頭,心中升起一團大火,父親到何時都是這般從容淡定,反觀自己,一個巴東雷就難住了,看來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這一來一去時間可就不短了,城內戰鬥黑甲軍逐漸露出頹勢,幹邪指揮有序,南涼軍很快便平復下來,而吳玉瓊被石霸別的死死的,別說指揮了,還能招架已經算不錯了。

若不是楚穆接替楚紹英使其可以分身,不然城內的三萬黑甲軍還真就危險了。

吳玉瓊邊戰邊退,黑甲軍也是如此,靳軒的天雷地火之計雖妙,但卻不能持續太久,說白了這都是障眼法,一旦被識破,也就沒什麼優勢可言了。

也就在這緊要關頭,楚紹英回來了,不少軍兵看得清楚,好像打了一針強心劑一樣。

“少將軍來啦……少將軍來啦……”

有人喊到,閒著接連相傳,很快便傳到吳玉瓊這邊。

幹邪心頭一緊,楚紹英怎麼來了,難道它解決了城外戰鬥,不對呀,聽著外面打得熱鬧,他們怎麼就回來了!

正想著,棗紅馬來到,亮銀槍所過之處哀聲一片,楚紹英好像天神下凡一般趕來。

“幹邪石霸,休得猖狂,楚紹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