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終於注意到王慶,心裡莫名的緊了一下,本能的向靳軒靠過去。

“你幹什麼!”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傳來,王慶終於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聽楚紹英那冰冷的語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呃……這……楚將軍,這位姑娘是……?”

“她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是是是……”王慶連連點頭稱是,眼睛又偷瞄了幾眼。

楚紹英看在眼裡,為了打消他的心思,無奈道:“好吧,告訴你無妨,這位姑娘是當朝尚書大人的獨生女,也是未來的肅親王妃,苗果兒,這回你知道了嗎?”

呦……尚書大人的閨女,來頭真不小,肅親王妃?哪來的肅親王,從沒聽說過啊!

“楚將軍,恕小人冒昧,肅親王是……?”

楚紹英指了指靳軒:“他就是肅親王,你還有什麼疑問?”

這少年就是肅親王?還真沒聽說過,說不定又是哪個得寵的人走了狗屎運被天子封王,小小年紀能幹什麼,八成又是來鍍金的吧,就是可惜這麼漂亮的姑娘,王慶心中不住的惋惜。

靳軒含笑看著,從他的面容大概能猜出王慶心中所想,當然他還不至於生氣,不知者不怪,沒那個必要。

王典臉色可不好看,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人家姑娘漂亮你也不能盯著看呀,何況人家身份如此金貴。

楚穆和靳軒等人只當作是個笑談,並未在意,這樣一來才讓王典好過一些。

稍作休整,楚穆靳軒等人登上城樓,遠望沙坨河方向。

“紹英,你說昨晚敵軍大將被你斬殺,他們就這麼走了?”

“嗯……末將斬殺之人名叫洪方,乃北燕將軍,另外一個是南涼將軍幹邪,當初與他打過交道,此人心思細膩,並不魯莽,此二人各帶一萬人,洪方死後,幹邪就帶著人跑了。”

楚穆點點頭,這只是個開始而已,還未正式開戰便斬一人,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如今敵眾我寡,又是守城,太過被動,只能等著敵軍攻過來。

楚穆看似胸有成竹,但身為統帥,壓力是最大的。

“靳軒,依你之見,這仗該怎麼打?”

“呵呵……王爺,您還真把我問住了,敵軍按兵不動,我也沒法子。”

“嗯,若是敵軍動起來,又該當如何?”

靳軒笑了笑:“王爺您還真看得上我,這樣,我只說說我的想法,認不認同全在王爺您,畢竟您才是統軍大帥,最後決策者還是王爺!”

“哈哈……好好好,你儘管說就是了。”

楚穆心裡高興,靳軒為親王,嚴格意義上來說爵位高於自己,但卻能放下身段主動讓出指揮權,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縱然與靳軒關係親密,可一旦到了生死抉擇之時難免犯難,靳軒表明態度,絕不干預,只提意見,算是給足了自己面子。

同時,靳軒怎能不明白,楚穆是黑甲軍統帥,從軍近四十年,打過的仗比自己吃過的飯都多,這樣的人值得信任。

一旁的王典王慶叔侄還不明白,堂堂的黑甲軍統帥為何要徵求一個少年的意見,這也不能怪他們,怪只怪他們還沒參透其中玄機。

靳軒頓了頓道:“其實打仗跟做生意差不多,大同小異,賺錢了,口袋裡的銀子鼓起來那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怎麼的都好,可一旦賠本了,尤其是那種合夥做生意的人,矛盾便不斷被放大,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僵持不下,彼此傷害後一拍兩散。”

“返回到我們今天的話題,南涼與北燕結盟無異於合夥做生意,而我大承就是他們要做的那筆生意,做成了好說,可萬一做不成呢,又怎樣,親兄弟尚且明算賬,何況他們這些完全用利益捆綁起來的烏合之眾,怎樣做王爺應該早就懂了吧!”

楚穆不住的點頭,王典更是瞠目結舌,這是少年之人該說出的話嗎,這孩子絕不是鍍金那麼簡單,好銳利的頭腦。

“靳軒,道理我明白,不知你可有具體方案?”

靳軒淡淡一笑,方案這東西對別人來說可能比較困難,但對靳軒來說,自打得知他們結盟那刻起,已經在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