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成國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孟吉一愣,這不應該是安隆王說的話啊,難道他另有打算?

“好吧……既然大家都有此意,那就先這麼定了,這樣,苗闊、明堂,你們倆查,成國你也可以查,一個月後朕要結果,懂嗎?另外朕甚感疲乏,從明日起,不想有人打擾,就這樣,都退下吧!”

天子令下,群臣散去,對於苗闊等人來說,總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雖然不確定未來會怎樣,但最起碼有了方向,可是幾人卻不能放鬆下來,因為靳軒還在天牢房關著,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再者虞成國也參與進來,他可以正大光明的阻撓,這事還真不好辦。

苗闊和秦明堂垂頭喪氣,心事重重,反觀楚穆要好的多,畢竟這還不是末日。

“王爺,事到如今,在下一籌莫展,真不知從哪裡入手!”

苗闊哀嘆著,秦明堂亦是如他一般心境。

“二位大人,你們素以雷厲風行著稱,為何今日沒了頭緒?”

“不瞞王爺說,我二人真不知從何入手,況且安隆王定會從中阻撓,僅有一月期限,怕是耽誤了大事啊!”

楚穆笑而不語,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苗闊一看便知,這位南平王定然是想到了什麼。

“王爺,您若是有好法子快說說,我二人著手去辦呀!”

“哈哈!二位大人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王爺的意思是……”秦明堂問道。

“其實早有人為你們想好了著手點!”

“哦!是誰?”苗闊眼光放亮。

“當然是皇上了!”

“皇上?怎麼可能,他老人家說身體疲乏,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倆怎敢前去探問。”

楚穆大笑一聲,搖搖頭:“你二人再仔細想想方才皇上是怎麼說的,他是說了身體疲乏,不希望有人打擾,但那是明日,不是現在,皇上表明瞭就是讓你們兩個過去找他,只是沒有明說而已。”

細細想想,好像確實是這麼說的。

“二位大人再想想,投敵叛國那是多大的罪名,搞不好會受車裂之刑,可陛下的處決又是什麼?入秋問斬,表明了就是給你們時間查,同時也說明陛下對靳軒一事也是將信將疑,但又不能不處置,因為證據很充分,若再不處理,朝廷就會對其不滿,當然他們不敢對皇上有什麼怨言,可靳軒就不好說了,捧得越高摔得越重,皇上深明此理,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楚穆解釋著,苗秦二人總算放下心來,可接下來的話使他們的心又提了起來。

“陛下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完全相信靳軒,對於帝王來說,皇權至高無上,任何人不得褻瀆,那麼多證據擺在眼前要說他一點都不信那是假的,所以,皇上比誰都想知道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即便靳軒是他的孫子又能怎樣,該殺還是得殺,當年安慶王不就是因為這個死的嗎!”

“這……王爺,我們去找皇上又該說些什麼呢?”

“很簡單,讓他相信此事是有人陷害靳軒,都不是真的,至於怎麼勸說,那就是你們兩個的事了!”

“那王爺您打算怎麼做?”

“我?呵呵,目前什麼都不做,不過你們放心,必要的時候本王決不坐視不理,況且我們家還有個得理不饒人的長公主,本王就是想抽身已經不可能了!”

說完,楚穆轉身離去,苗秦二人也不敢耽擱,急忙返回養心殿。

另一邊,虞成國在返回王府的路上邊走邊罵,罵楚穆不是東西,他的一句話改變了不少重臣的想法,可事已成真,已無挽回可能。

吏部長使孟吉跟哈巴狗似的跟在虞成國身後:“王爺,您為何主張徹查此事?”

“哼!你以為本王想這樣嗎,事情逼到這裡,本王不得不如此,如果一再反對,肯定招人懷疑,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讓他們去查,一個月的時間,我就不信他們能查出什麼花樣出來。”

“是是是……王爺英明!”孟吉緊忙的溜鬚拍馬。

“那我們該做些什麼?”

“呵呵……他們要查,本王豈能遂其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