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成國走後,尚書府瞬間安靜下來,苗闊深深的看了一眼靳軒,什麼都沒說,孤身前往書房,後者及其聰明,隨後也跟著到了。

“苗叔叔,您找我?”

“呵呵……你果然還是來了,今天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呃……沒想過,隨便吧,已經這樣了,那就順其自然唄。”

苗闊頓了下,仔細看了看:“為何突然決定跟安隆王撕破臉?”

靳軒撓撓頭:“也不是突然決定,就覺得忍讓也是受欺負,還不如直接面對,這樣反而讓自己過的舒服些!”

“嗯,那今後你打算怎麼做?”

“苗叔叔,您什麼意思!”

苗闊長嘆一聲:“近日你當面揭穿了他的野心,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現在有天子庇護你不會怎樣可萬一他真的繼承大統,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這點靳軒怎會不知道,可是無論怎樣,只要虞成國繼承王位,自己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我知道,但也沒辦法。”

“也不是完全沒辦法,怎麼做你該懂的,不需要我明說吧!”

靳軒怎能不懂,無非就是讓自己整頓權位,可是對那種東西沒有什麼興趣。

“苗叔叔,我只想平凡的生活,不想參與黨爭,所以您的辦法在我這可能行不通!”

“但是為了活命只有這一條出路,再說你的身世註定不會平凡,這你不懂嗎?”

“我……”

靳軒心裡很矛盾,也可以說當年安慶王叛亂一事毀了他一生。

“其實天子遲遲不肯設立儲君很有可能就是等著你的出現,當初天子有意設安慶王為儲君,可還未公佈,就發生了叛亂之事,因此自那以後,儲君之事就再也未提及過。”

“祖上有規定,執政不過半紀,天子在位四十七年很快就到了四十八年,現在他唯一的目的就是為承國找一位有德有道的新君,從目前來看,安隆王和安平王都非天子心中所想,但是時間不多了,一旦到了五十年,再沒有合適人選,只能從他們二人中選擇一位,但無論是誰,對你來說都不是好訊息。”

“看來我是沒得選嘍?”

“如果想活命,這是唯一出路,還有一點,如果安隆王登上皇位,治國會怎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些與他不和的人全都會被除掉,比如南平王府,比如相國秦明堂,再比如我!”

原來苗闊之所以會這麼說也是為了自保,當然這也無可厚非,誰不為自己考慮呢。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如何證明你的身份,這是目前所有人都在意的事。”

靳軒點點頭,苗闊這麼一說,他忽然想起在南涼收到的那塊神秘玉佩,或許這東西能夠證明自己身份,但也就是想想,並未說出口。

……

在這之後,一切風平浪靜,虞成國並沒有想象中的發難,倒是虞璟垚收斂了不少,再也沒找過靳軒什麼麻煩,南涼也沒有再次興兵冒犯,這一段時間真可以算得上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靳軒也難得的過了一陣安穩日子。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便是來年的春季,靳軒年滿十六歲,雖然還是少年,但在承國法制下算是成年人了,也就是說平民男子可以娶妻生子,皇族貴胄可以出閣闢府。

長高了不少,模樣變得更加俊俏一些,女大十八變,這一點放在男子身上也是可以通用的。

果兒到了十五歲,她的變化可不小,模樣沒得挑,只能變好,身段愈發曲線玲瓏,至於其他該大的部位也鼓起來不少。

這段時間,二人跟往常一樣,整天待在一起,讀讀書,寫寫字,再就是放放風箏打打獵,日子逍遙自在,無比快活。

至於二人的關係依舊是朦朧狀態,或者說心照不宣,誰也沒主動提起過,但心裡也清楚怎麼回事,至於苗闊夫婦就更不用說了,他們都是過來人,早就看出二人的心思,如果現在苗闊膽敢把果兒許配出去,小丫頭會死給你看!

靳軒比誰都清楚,越是安靜其內在越是不安,就像種子入土一樣,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變化,時機到了,自然就發芽了。

這天,一切照舊,苗闊整日忙於公事,靳軒和果兒依舊四處玩耍,只是傍晚回府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正等著靳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