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而且一定不能打!”

“這又是為啥,就因為守備好就不打,你不會是怕了他們吧!”

原來焦熊這痴漢也會使用激將法。

但人家範庸遠遠比他想象的要高明得多。

“呵呵……我怕他們?笑話!不過將軍你難道忘記之前那四千餘人是怎麼沒的嗎?”

“這……”

焦熊臉一紅,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不過天生黑臉,再紅也看不出來。

就這樣,在範庸的指引下焦熊派出十人小隊喬裝打扮,趁著夜色悄悄前往河東鎮,這些人格外加著小心,深知,一旦被發現,就憑他們這十來人還不夠承軍下酒的呢。

一路上,青草蔓延,藉著星光隱隱看得見路,一行人探頭縮腦,細心觀察,小心行進。

臨近河東鎮城樓便聽見裡面的喧譁聲。但聞裡面人飲酒作樂,划拳行令,好不熱鬧,就連城樓上換班的巡邏兵都喝的酩酊大醉,走路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就差從城樓上摔下來。

南涼軍見此格外激動,心道還真被範參軍給猜中了。

為了確保情況屬實,這些人在城樓下聽了許久,待確定無誤後,十人同時縮回草叢之中,一會兒的功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等重要軍報務必速速回營稟報將軍。因此,他們加緊腳步,跳出草叢飛快的奔著武凌郡都跑去。

可跑了還沒多遠,就感覺腳下有什麼東西,還沒來得及反應,領頭的那人就來了個漂亮的前空翻空中翻了幾個筋斗而後頭沖天背朝地四仰八叉的摔落下來。

緊接著,他身後那些人都跟他一個造型,撲通撲通……摔成一串兒!

還未等起身,冰冷的刀鋒抵住脖頸。

完了,我這還想跟人家玩兒陰謀詭計呢,沒想到被人給陰了!一行人叫苦不迭。

原來,埋伏在道路兩側的黑甲軍橫著在道路中間放下繩子,黑漆漆的也難怪看不清。就在十人小隊經過時,兩側人同時拉緊繩子,好似絆馬索一般,這才有了方才的前空翻。

此時守在武凌郡都的焦熊正摩拳擦掌的等待著,手中的板斧飢渴難耐,可是等了半天遲遲不見偵察軍有回來的跡象。

難道出事了?呆如焦熊也能想到出事,不過他並不想就此放棄,依然抱有一絲僥倖。

子時已過,到了後半夜,紅鬃馬都快睡著了,焦熊還在那瞪著倆眼睛等著。

剛好範庸起夜,見焦熊依然苦苦守候,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將軍,你在做什麼?”

“偵察軍還未回來,我在此等候,待他們回來本將軍前去攻城!”

雖說焦熊腦子不活絡,單論這份堅持和固執還是挺讓人欽佩的。

“唉……我的將軍啊,你可知道再過兩個時辰天就亮了!”

“那又怎樣?”

“都這時候他們還沒回來,你覺得還回得來嗎?”

“你的意思是……”

“他們定然是被發現,不然早回來了,你還是儘快休息吧,偷襲的事暫且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