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此事當真只得這般處理了,虞明基一陣悵然,是不是人老了,膽子也變小了。

“朱順,代朕送送二位卿家……”說著,虞明基一轉身,側臥龍榻,不再見人。

“是……”朱順點頭,後退幾步,轉而疾行奔向殿外。

對於這個送送二字,朱順心目瞭然。

“二位大人留步……二位大人留步……”朱順後頭小跑著喊道。

秦明堂看了看苗闊,苦笑一聲:“苗大人,我說的沒錯吧,我們的陛下不會如此‘草率’的。”

“朱公公,何來如此焦急,莫非有何要事?”秦明堂明知故問。

朱順停身站住,喘了幾口氣,待稍稍平復,這才道來:“二位大人,陛下對錦陽公子之事甚是在意,囑咐老奴轉告二位大人務必儘快找到錦陽公子,另外,對這件事背後的東西還請二位大人淺嘗輒止,陛下自有聖斷。”

意料之中的事,秦苗二人並不覺得意外,點頭稱是,同時也謝過朱順。朝中之人有不少官員巴結朱順,但是任憑他們繞來繞去,朱順只有一個立場,那就是順從皇意,明哲保身。

安隆王虞成國如同驚弓之鳥,命陳文厚趕往安隆王府,為商議一但事情敗露,該如何應對。

陳文厚是一個胸有詩賦之人,同時也是一個陰險狡猾之人,並不能稱其為壞人,只是立場不同吧。不過他看上去卻沒有虞成國那般焦急。

“王爺,此事撲朔迷離,就算戰狼統領留下馬腳那也只能證明有人想刺殺錦陽公子,並不能直接證明就是王爺您所為吧,何須自亂陣腳。”

陳文厚所言屬實,虞成國亦明白此理,但就是心有不安。

“陳大人,本王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本王只是怕秦明堂和苗闊徹查到底,到那時定會有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這可對本王可太不利了……”虞成國道出心中所想。

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安平王虞成武已然加入爭奪皇位之中,若是此事讓他知曉,定會藉此大做文章。這段時間,虞成國覺得奇怪,雖說同父異母,但是虞成國對虞成武還是瞭解的,行事魯莽,好大喜功,不知為何,自從這個錦陽公子出現以後,安平王一改往日之態,行事變得果斷有度,朝中對其贊評也屢屢增高,莫非他一直都是扮豬吃老虎?又或者什麼人對其暗中指點……

正所謂站得高看得遠,人的權勢地位越高,越是能高瞻遠矚,正是因為如此,往往忽略了眼前的東西。

“王爺,下官所料不錯的話,王爺並非害怕秦相國與苗尚書徹查到底,王爺只是擔心陛下對您的態度吧!”陳文厚一語道破虞成國心思,後者陰沉著臉,沉默不語,算是預設了吧。

“其實,此次事件並非王爺本意,這你我二人都是知道的,想必苗尚書定然發現錦陽公子失蹤了,且有刺殺痕跡,但是,為什麼今日早朝他不表明呢,其實他早已料定,此事必然是權貴所為,只是還不知道到底是誰,陛下也會知道的,但下官以為,陛下也是不會生張的,這事到此為止也就算是結束了。但前提是錦陽公子安然無恙的回來。我們現在需要著手辦的是安平王,只要他不滋事,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還是那句話,您目前最大的敵人不是錦陽公子,而是安平王。”

虞成國大點其頭,事關重大,父皇不可能不知道,至今未見波瀾就已經說明父皇對此事是什麼態度。想到安平王,虞成國又陷入沉思……

與此同時,也不知怎的,安平王早朝之後竟鬼使神差的前往尚書府,理由就是探望錦陽公子,他這位尚未正名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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