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早朝(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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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鐘敲鳴九響,錦陽殿門徐徐拉開,*肅穆,群臣整理衣冠,準備早朝,三公九卿位於前排,其餘朝臣位於兩側,文東武西,依次排列。
皇帝端坐金安寶殿,看起來今日心情格外舒爽,笑意盈盈。群臣行過覲拜之禮,早朝正式開始。
首先,六部掌持對各部的近期主要內容一一陳述,然後,相國秦明堂做以總結,這便是每次早朝的慣例。
別看只是簡單的陳述和總結,其中也有大學問,每次秦明堂的總結都會刻意留下小小的容易察覺的紕漏,然後由皇帝親自糾正,以顯示皇帝英武聰睿,慧眼識珠。
若有突發事,緊急事,臣子會加以奏章上報,由皇帝審明,令群臣商議,大部分都是臣子獻計,皇帝御筆親批,昭告天下。而後皇帝英名遠揚,但這其中,皇帝只是個決策者,並不是謀策者。
可能有人會覺得這樣的皇帝無能,恰恰相反,帝王之術從來不推崇親力親為。識人善任,從諫如流這就足以稱為明君,只是這麼簡單的方式,試問今古帝王又有幾人真正做到呢。
各部官吏行而有效的推動著承國發展前進,虞明基看在眼裡,喜上眉梢:“朕蒙受先帝信任,受之基業,承其江山。自認才學淺薄,恐愧對先祖,食不得味,夜不能寐,幸得上蒼恩賜,有如列位般肱骨之臣,實乃朕之幸事,承國子民之幸事!”
“陛下英明神武,臣等亦能為陛下效犬馬之勞,實乃臣之幸事!”群臣跪拜,其聲同道。
皇帝心情大好,早朝完畢,也想跟臣子們聊聊,畢竟君臣多多溝通,對承國基業也是有幫助的。
目光掃向虞成國,皇帝心中稍有疑竇,這位大皇子,承國第一親王,每次大朝總會言而不絕,為何今日如此沉寂,莫非有什麼心事!
皇帝當然不瞭解這其中的奧秘,想著什麼,也就說了什麼:“成國,朕見你今日沉寂不少,心不在焉,有何心事,亦或是身體不爽?”
“哦……謝父皇關心,兒臣今日偶感風寒,身體確有不適,不礙事。”
虞成國表面這麼說,心裡卻叫苦不迭,點明自己心不在焉,這不是把我當成活靶子了嗎,若是讓秦明堂和苗闊察覺,豈不是多加猜忌,若是讓他們知曉昨夜之事乃戰狼所為,豈能善罷甘休。
其實他本不用這般憂慮,無憑無據的,就算是皇帝也拿他沒辦法。無奈,做賊的就是心虛。
正因為這樣,秦明堂和苗闊反倒注意上他,只不過,二人誰都沒表露出來。
當然了,再高貴之人痛苦疾病也是在所難免的,因此,皇帝並未覺得有何不可,隨後又與眾臣攀談幾句,早朝也就接近尾聲。
秦明堂有意的抬起頭,衝著皇帝微微一笑,張了張嘴又閉上,而後便低頭不語,皇帝一目瞭然,多年的君臣早已養成默契,想必秦明堂定有不能堂議之言。
散去群臣,皇帝隨便找了個理由將秦明堂和苗闊留下,之所以把苗闊一同留下是因為知道秦明堂所言必定與錦陽公子有關,所以苗闊自然要留下。
這下可苦了虞成國,迫切的想知道皇帝詔他二人究竟卻為何事,但又不能言詢,雖說無憑無據,但讓父皇對自己生疑也是不好的。為今之計,只有想好萬全之策,以備不時之需。想到這,虞成國衝著禮部掌持陳文厚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
與此同時,後宮養心殿,虞明基剛褪去朝服,秦苗二人便已進殿。還未等說話,苗闊便撲通一聲,長跪不起。
虞明基一愣,苗闊素來禮謙仁厚,無端的怎會如此慌張:“苗愛卿,你這是作甚?”
“陛下,臣犯了死罪,還請陛下責罰!”
要說別人犯了死罪,虞明基可相信,可是這個苗闊行事嚴謹,從不犯科越界,何來的死罪。
“苗愛卿,站起來回話!”
苗闊顫晃的站起身,虞明基愈發不解,幾日不見,苗闊看上去感覺蒼老了許多。“苗闊,到底出了什麼事?”
“陛下,事情發生在昨夜,錦陽公子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