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總是這樣子,不斷的迫害自己的同類,以此讓自己得到更好的生活。”

李珂看著面色不爽的範德爾,耳邊響起來的是一個優雅的聲音,語氣當中充滿了對人類這個物種的失望感情。

對於對方的話,李珂不能夠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一個深情款款的中年男人的聲音,還是一陣急促的戰鼓聲,他只能夠知道這個聲音的含義。

“但是,人類當中還是有東西值得神明卷顧的,那就是勇氣。人類的讚歌都是在稱讚勇氣的,犧牲的勇氣,戰鬥的勇氣,還有反抗的勇氣,似乎所有美德都能夠和勇氣扯上關係……愛人類實在是太累了,神之卷者啊,希望你不管面對怎麼樣的冒險和黑暗,都能夠保持這樣的勇氣吧。”

“你看,他們正在蘊含著反抗你的勇氣,儘管他們並不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因為愛,利益,或者更多的東西,他們會有著無數的勇氣來對抗你……這不是很美好的嗎?敢於反抗神選中的人,真是令人稱讚的勇氣。”

李珂理解的含義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而對方在說完這番話之後,似乎在等待這裡李珂的回應,但李珂卻沒興趣理他。

這說白了就是神的餘裕罷了,就像是人能夠對千百年前的古人說什麼為什麼不死節,為什麼要投降一樣,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完全沒錯。

勇氣這個東西的確是人類的美德不錯,但要說人類就只剩下勇氣的話,那麼就太過偏頗了。

神這個東西,還是敬而遠之的比較好。

而範德爾卻不知道李珂正在和神明對話,他只看到了自己的手下死亡的畫面。

那是祖安的一個鍊金男爵,一個掌握著一片地區安寧的人,就算李珂說他是做了人販子這種絕對不允許做的事情,但是李珂這樣提著對方的屍體走過來,那麼就是對他的權威的挑釁。

如果自己不作出回應,那麼自己老大的位置就坐不穩,老大的位置坐不穩,祖安就永遠都沒有穩定。

“但你不該殺了他!”

範德爾憤怒的看著李珂,他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鐵拳套,臉色變得相當的陰沉了起來。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了。”

李珂攤了攤手,他拿起一邊的酒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其實他在動手的時候就想明白了。

自己沒必要這麼擔心眾神,就算是在艾歐尼亞,自己被眾神直接出手幹掉,也就是七八年後的事情,自己****,建立一個新的魔法飛昇帝國的事情了。

而在皮城發展,也有七八年的緩衝期。

自己想要做些什麼,儘管做就是了,在皮城沒人能夠攔得住自己。

只要不把心力全都放在建立一個國度上,讓自己生活的地方好一點,完全是沒問題的事情。

而七八年後……

神,可能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了。最起碼自己也有談判的本錢了。

“我應該抓住他,把他帶到你的面前,然後告訴你他都做了些什麼,然後這裡的人又遭受了多少的苦難,然後又要幫著你做這做那,然後獲得你的認可什麼的,最後皆大歡喜。”

李珂搖晃了一下這杯子當中酒,然後在範德爾的手下全部站起來的時候,咧嘴一笑。

“但這樣賤不賤啊。”

喝光了杯子當中酒,李珂伸手指向了範德爾。

“你的雄心壯志早就已經沒了,別說是一隻狼了,你現在就是一隻想要保護好自己家人的家犬,雖然沒什麼不好的,家犬是人類最好的夥伴。但是家犬是做不了頭狼的,做了,就是蠢貨,會把自己全家和朋友都害死的蠢貨。”

“你在質疑我們範德爾?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