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森警官很忙,她忙著要應付議會的人,更是要忙著去解決那些層出不窮的祖安罪犯。

有的時候是一些扒手,或者是一些鬥毆事件,這樣的事情在皮城和祖安之間經常的發生,而且一般都是祖安人先動的手。

有的時候,面對一些少年罪犯,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們一無所有,有的甚至連父母都沒有。犯罪和拾荒是他們唯一生存的方法,如果剝奪了他們犯罪的權利,他們就會活活的餓死。

可讓他們犯罪的話,皮城的治安怎麼辦?皮城居民的安全怎麼辦?那些被騷擾的皮城普通人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讓他們為那些孩子吃不起飯負責?

雖然說是愛和正義,但大家也都很現實,皮城是一個講究出身背景,外加能力的地方。

就像是自己,如果自己是個祖安人,恐怕連最基本的警探都做不了,因為警探的最基礎的一個要求,就是家裡人沒犯過罪,並且家庭美滿和諧。

大部分祖安人,都無法滿足這兩個條件。

就算孩子是乾淨的,你的親戚,你的父母,也未必乾淨。

可是——

“一切都有一個度,範德爾,你應該明白我來是什麼意思的。”

爆炸桉實在是太嚴重了。

格雷森警長看著面前的範德爾,對方已經沒有了當年的英武和魄力,而自己也是,從當初的窈窕少女,一個不諳世事的警探變成了現在的警長。

“你可不能把所有事都推到我們鑽人的頭上。”

範德爾也十分的頭疼,如果是往常的話,他找到爆炸桉的兇手,然後交出去就行了。

可是現在不行,現在是他的女兒出了事情。

蔚,爆爆她們犯下的錯誤,自己怎麼可能將她們交出去?

可是隨便抓幾個爛仔去抵?

擺脫,自己是黑巷之主沒錯,但老大往往都是空架子,這些年自己不斷的配合皮城警探抓人的行動,早就讓很多的人不滿了。

大家都是因為什麼加入他,相信他的?

還不是因為他能夠帶著大家和皮城抗衡,但皮城……

真的是他們能夠抗衡的嗎?

想到這裡,範德爾嘆了口氣。

“真的不是我們的人做的。”

他幾乎是用服軟的語氣開口了,但是格雷森也很無奈。

這次的事情太過惡劣了,臨近進化日出現了這樣的惡性爆炸桉,基本上所有的警探都沒有假期了不說,還在外國的使節和商人面前丟了個大臉。

最關鍵的是,這一次的事件還是發生在富人區,靠近學院的地方,而且還是塌了一整座樓。

這可不是什麼不能夠輕鬆的揭過去的事情,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的,如果格雷森抓不到人的話,那麼他們就要派兵下來清掃了。

所以儘管踩到了犯桉的兇手對範德爾很重要,但她還是隻能夠逼迫範德爾。

因為一旦開始清掃祖安,那必然又是一次血流成河的慘狀。

上一次流的血足夠多了,她不希望這一次也流血。

她相信範德爾也是。

“範德爾,別讓我為難。”

“可你在為難我。”

“這是我的職責,範德爾,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那就是沒得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