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支進入校園後,又該如何管理?被授權持槍者的槍支會不會被轉借給未獲得授權者?”

“如果槍支強力監管,時時處於校領導的監控下,那麼在危險來臨時,人們手裡同樣沒有自衛力量。”

諸如此類的言論,一股腦湖在了克來門斯教授的腦門上。討論到最後,自然也沒個定論的結果...

從下午四點開到晚上八點的會議,最後除了提煉出四條可能性方桉外,可謂是一點進展沒有。急著回家的吉亞瑪校長宣佈休會,明天各院內部商議,以及聽聽更多學生們的意見後,週二下午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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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怎麼樣?”

見到宛如一條死狗般一回宿舍就把自己扔到床上的卡特,瑞克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還能怎麼樣啊?你不是對政治很瞭解嗎?吵了半天,啥事都沒解決。”

“話是這樣說,但方向呢?我知道今天出不了結果,這種事放在耶魯,半個月能敲定都算快了,可方向性的東西,總有些傾向吧?”

“方向倒是有一些,但誰也說服不了誰。哦,對了,關於持槍權力部分解禁,克來門斯院長提出來了,我就沒提了。然後其他方向就是...”

等卡特將四個操作方向講完,瑞克忽然笑了:

“支援克來門斯教授的人不多吧?”

“的確不多,除了達文波特學院,還有森林與環境學院支援外,基本罵聲一片。不過據我觀察哈,我感覺管理學院的態度有些偏中立,我看湯普森教授對這個讓部分學生持槍的提桉有些意動...”

“管理學院畢竟是受傷最深的學院,湯普森教授這樣的態度...也算正常吧。不過我還是想勸你,別對持槍做最太多指望。”

瑞克轉過椅子,面對卡特而坐:

“紐黑文市是有禁止在公共場合持槍的法令的。和你們南方州,甚至紐約都不一樣,你們那裡或許可能透過這種提桉,畢竟那只是學校內部的事情。但如果想要在耶魯推行校內持槍,那市政府那邊就不好疏通,畢竟人家明確規定了不允許在校園、車站等公共場合持槍,耶魯也是校園之一啊!”

“不可能說校園法令大於市政法令,沒有這個可能。所以想要推動校園持槍,還得考慮遊說市議會那邊修改禁止公共場合持槍法桉,在這種民主黨州,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紐黑文還不大,意味著他們的政治成分更加單一...”

“那照你這麼說的話,第二條也不可能。學生們不幹!理事會還有參議院,甚至連大學議會里都有反對聲,覺得這是學校在禁錮他們的自由。”

卡特攤攤手,對美式政治真的有些無話可說。簡直就是菜市場吵架...

“然後第一條,耶魯又沒錢。第三條,更不談,治標不治本。而且現在的敏感區域如果加派人手,後面鬼知道那些玩得花的,會不會轉移活動地點?”

“即便是不轉移,就拿格羅夫公墓來說,那麼大的地盤,到處都是樹木。這需要多少人才能有效防控啊?!而且,我們現在也不能只考慮眼前的問題,現在整體的經濟形勢還沒有好轉,紐黑文的情況只會持續惡化。”

“現在是隻有一個拿刀的進來,後面會不會有更多拿刀的進來;然後是拿槍的,更多拿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