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度懷疑上川議員把從組織賺的黑錢全用來預防仇家打擊報復,從整個宅子的防控部署來看,他老人家沒準還得倒貼錢。

何苦呢——

好吧這事本來也和他沒什麼關係,結果那個倒黴玩意的住宅佈防接連逼退了幾個試圖潛入的代號成員,最後還是帕特侖笑眯眯地扔給他一輛改裝過的無人機,讓他幫忙蒐集上川議員背叛的證據。

“市面上能買到的最新款機型,裝了紅外夜視攝像頭,上面有迴避紅外探測儀和雷達的塗層——雖然更好的探查裝置組織也不是沒有,但以你現在的身份還是不要太招搖比較好。”

當時帕特侖這麼說著,淺田徹只覺得額角一陣亂跳——

誰家無人機上面有隱形塗層啊!

好吧沒人看得出來。

“幹嘛叫我去?情報組沒人了?”

“上川議員位置重要,組織這邊沒有信得過的人,”淺田徹看著自家幼馴染眉眼弧度又增加幾分,“至於琴酒——”

“——打住,他蹲臺階上玩無人機的畫面太美我不敢想。”棕發青年瞥了一眼站在沙發後的琴酒,然後換來了一聲冷笑。

“組織在製藥口培養新的發言人還需要時間,BOSS的命令是找到確鑿證據前繼續保持與上川議員的合作關係。”

帕特侖闡述的聲音不緊不慢,淺田徹倒是饒有興致地勾了勾嘴角,把玩了下手裡的小飛機。

“哦——那如果我找到了呢。”

“那就委屈他跟我們走一趟了,”帕特侖的聲音透著肅殺,面上仍是一副雷打不動的微笑模樣。

——於是那天他就頂著呼呼大作的夜風玩了半個晚上的遙控飛機,回宿舍的途中順便拆了趟舊資料室的窗戶,一大清早又被人從床上拎了起來,滿打滿算睡眠時間還不夠四個小時。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仔真的不當人——

“但是大哥,Sunrise那天不也確實把那個傢伙背叛的證據拿回來了嗎?”全場唯一憨憨左看看又看看,在一片對峙和看戲的氛圍中出了聲。

“然後他就被公安的走狗盯上了整整一個月。”琴酒冷哼一聲。

“這可不是我的問題,”棕發青年目光別有意味地掃過一旁的帕特侖,下一秒又對上了琴酒的視線,“一個警校生莫名其妙地撞上組織滅口現場,公安防止你們找我麻煩也很正常。”

他們六個聯誼途中正撞見上川議員跳車求救,緊跟著又是一連串追逐和爆炸事件。從那之後的一個月裡他們每人出校時身後都會多幾個暗中盯梢的小尾巴,寫作貼身保護讀作撒肥餌釣大魚。

要不是他莫名其妙地被捲了進去,按組織以往開無雙潛行的作風還真沒準會被公安釣上條大魚。

——當然是釣魚還是被魚吃就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