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田徹:“……”

沒有比這話更公道的了,同期愛都要欠費停機了。

之前研二他們說跟自己友誼的小船餘額不足的時候他怎麼回答的來著?

退訂——

那沒事了。

天道好輪迴,缺德饒過誰。

“嘛——不過橘先生在原田先生手下實習的話,跟原田先生關係應該不錯吧。”萩原研二至少懟完同期後沒忘記打個圓場,試圖把話題拉回正規,“醫院裡偶爾出現這種情況也是沒辦法的事。”

真要說的話最倒黴的明明是原田先生吧,他老人家行善積德什麼壞事都沒做,被迫死亡二選一還被人惦記上了,還有比這更慘的事嗎?

“原田先生人不錯,”橘弘一微笑頷首,“不過在醫院待久了,偶爾也會覺得學醫根本救不了活人。”

萩原研二:“……”

會發表這種言論的,不是文豪就是獸醫,或者——

“你學的是法醫啊?”淺田徹順口接到,“那確實,別到時候人從手術檯上下來了,發現死亡原因是解刨。”

這實習真找對地方了,前腳剛入職,後腳老闆沒了,屍體還是新鮮熱乎的,格外適合學法的、學醫的,和學法醫的小朋友練手。

走捷徑破案的後果就是一群人還得老老實實等著鑑識人員搜查取證,站在一邊無所事事得彷彿黃花菜裡面晾乾的鹹魚,等所有人忙裡忙外告一段落,家家戶戶早已亮起了暖黃的燈光。

川野信之宅邸的燈光溫和明亮,從窗內一路灑落至院外,在被夜風吹得蜷起身姿的草地上留下一圈金光,不多時房屋的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毛利一家帶著小新一向川野信之躬身告辭。

“江阪哲也的下落就拜託你了,”老者的聲音在一片夜風中響起,川野信之腿腳不便,但還是緩步走到門口相送,燈光在門前的石階上投下一片影子,“英理你們多加保重。”

等毛利一家走到院門外,川野信之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內,橘弘一才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端起一副溫潤的笑臉迎了上去,臨走前三令五申自己學的絕不是法醫。

“這位偵探先生,麻煩借一步說話——”

“我就知道這傢伙不會是看我們等在這太孤單,好心想陪我們聊天。”淺田徹抱臂倚在斜對面牆根下看了全程,對橘弘一離去的背影嫌棄地撇了撇嘴,扭頭向相反的方向離去。

“研二,走啦走啦——”

“下——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