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目暮警部恍然大悟,一雙豆豆眼又變魔術似的恢復人眼的大小,遲到的犀利目光冷冷地掃向站在一邊的粗壯男子。

“既然如此,木戶先生還有什麼要辯解的麼——當然,一會我們會拿您的酒杯進行檢驗,或許您能想好為什麼您的酒杯中摻雜其他酒液的說辭。”

這個簡單,淺田徹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只要說黑心商家在上一個客人走後沒洗杯子就行了。

不過反正毒藥購買記錄是鐵證——木戶先生一個保鏢也不會有合情合理購買氰化物的理由,他想脫罪肯定沒那麼容易。

木戶浩章神情不變,依舊彬彬有禮地衝在場幾人笑了笑,手裡拿起他的酒杯便要遞過去,“這是自然,這杯酒您儘管拿去檢測——”

他話鋒一轉,一杯酒直直地朝離他最近的淺田徹面門上砸去,趁淺田徹閃神的功夫,飛身到目暮警官身後。

棕發青年戰術後仰,龍舌蘭日出還是被潑了一身。

淺田徹:“……”

其餘幾人離得較遠,等眾人再反應過來時,五大三粗的兇手已經抓住了目暮警部身後的小警員,一把水果刀正橫在人質的脖頸處。

“你們別過來!”粗壯男子退去禮貌和藹的假面,神色間盡是瘋狂,“不是我的錯——!我本來也沒有想殺他的!”

木戶浩章的嗓音低沉喑啞,像是被逼到絕境的狼,肆無顧忌地發著狠意,他一邊挾持著人質一邊後退,轉眼就退到了門口附近。

訓練有素的人挾持人質比普通歹徒要危險得多,他叫罵歸叫罵,手中的水果刀一直穩穩地橫在警員的脖間,明明此刻屋子中半數都是警察,卻投鼠忌器地無法上前。

“我真的沒想殺他!我是被逼的!!”癲狂的聲音在屋子中迴盪,“我就是下班後在酒吧罵了兩句內田那個混蛋,就突然有人跟我搭話,問我想不想殺他!”

淺田徹聞言皺了下眉。

“我就是隨口一說我想啊!可我第二天就收到了一份犯罪策劃書——我、我本來想當做沒看見的,可他們隨後就把我的家人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他語無倫次地解釋著,很快就退後到了門簾處,微風把亞麻的門簾掀起一角,露出窗外深沉的夜色。

“我——我沒錯——不信你們去調查一下——”

他的神色驚惶且狼狽,像是鬼遇到更惡的鬼,降谷零被話中的訊息激得上前一步,神情比往日還要嚴肅三分。

這次的死者是上川議員的秘書,既然存在幕後黑手,和上次的事件只怕不無關係,上次那個人間蒸發的共犯至今未曾落網,他們幾人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風見裕也和浦原草介多次來找景光和自己,雖然兩人都對上川議員避而不談,他和景光還是旁敲側擊到一些端倪。

同時降谷零還確定了一件事——風見前輩防套話的能力真的不太行(微笑)。

“你說清楚,找你的人長什麼樣,你們在哪見的面,還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