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我都好,總之這個婚我離定了。孩子在兩週歲之前判給母親的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我不會讓你見到孩子。”江星晚是做足了功課來的。

既然要留下這個孩子,她是絕對不可能跟孩子分開的。

傅淮遠的掌心已經逐漸緊握成了拳頭,江星晚的話過分地冷漠和無情,任憑是誰聽了都是不堪重負。

“你可以走了。”江星晚一咬牙,破釜沉舟,不給自己任何後悔的機會。

只有看不見,才能夠徹底了斷。

傅淮遠沉默了,他的沉默讓江星晚隱隱有些心痛。

她別開臉,眼眶逐漸溼潤。

“你就不問問我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傅淮遠的聲音比原本要滄桑了很多,彷彿也是在朝夕之間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要做什麼,江星晚至今還不清楚,只是能夠猜想應該是一件大事。

“我知道你過的不如意,但是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不是嗎?你明明可以選擇跟我並肩前行,但是你卻把我當作擋箭牌擋在了前面,所以傅淮遠,我一點都不同情你。”

江星晚的眼淚瞬間掉落,說出那句“一點都不同情你”的時候,她的心瘋狂抽痛。

“自作自受。”她覺得還不夠,不夠將傅淮遠從她身邊推開,又扔了四個字,斬釘截鐵。

傅淮遠額上的青筋凸起,似是被江星晚的話語徹底地激怒了。

“激將法?”但是傅淮遠並沒有如同江星晚想象中這般離開了,而是反問她。

江星晚有些無語,剛剛想說什麼,卻被來人打斷了。

杜康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江星晚真是恨不得直接拿起床頭櫃上的礦泉水瓶扔向他。

“太太。”杜康很明顯是心虛的表情,他的眼神有些閃躲。

進來時,杜康手中推著一個拉桿行李箱。

江星晚掃了一眼,不明白杜康來做什麼。

“杜助,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江星晚冷冷問道,杜康是騙她騙得最厲害的那一個,“你真是把我耍得團團轉。怎麼,前陣子看我在傅安巖和顧意麵前演戲,你是不是覺得像在看猴子一樣?”

江星晚當然知道杜康的一切行為都是經過傅淮遠授意和同意的,因此她的這些話也是說給傅淮遠聽的。

杜康垂首,抱歉得說道:“太太,對不起。這是傅總的行李。”

“行李?”

“我住下照顧你。”傅淮遠的口氣不容人拒絕,“你在保胎,需要人照顧。”

“我需要人照顧,也不是需要你照顧。我不想看到你們兩個,都趕緊走。”江星晚真的沒想到傅淮遠竟然想留在醫院裡面陪護。

他真是不要臉了?臉皮怎麼會這麼厚!

“杜康,幫我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