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晚不恥於將這樣的秘密公之於眾,她覺得誰都有秘密,既然傅安巖已經做到了信守承諾,並且還多給了她股份,她就應該守住這樣的秘密。

但是她將這個秘密說給了傅淮遠聽,是故意諷刺他。

他不是在背地裡調查了她,知道她捏住了傅安巖的把柄嗎?那她就說出來好了,大大方方說出來給他聽。

她跟他不是一樣的人。

江星晚從傅淮遠的眼神中看出了錯愕,他的臉色並不好看,因為這樣的秘密很是難以啟齒。

“你滿意了吧?現在你也不需要我了,你直接拿著這個秘密就可以去威脅傅安巖。我想,別說是股份了,就連你要整個傅氏,傅安巖應該都會捧到你面前吧?”江星晚苦笑,嘲諷著他,“我要下車,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江星晚並不是在賭氣,她是認真的。

她要離開傅淮遠,逃離開這個可怕的人。

“你冷靜一些。”傅淮遠皺眉,“你跟我回酒店。”

“哦對了,說起酒店,你昨天就住在我對面吧?盛先生?”江星晚深吸了一口氣,“我是該說你狡兔三窟呢?還是說你有備而來?所有的一切你都安排得這麼好,我很難再相信你,我真是怕被你生吞活剝了。”

江星晚此時此刻才想起來,傅淮遠的母親姓盛。

這個姓,應該是傅淮遠在海外跟別人接觸時候用到的,改名換姓,就更加方便。

傅淮遠開啟了車內的暖氣,六月天的英,國天氣並不熱,平日裡二十度上下,今天下雨之後便只降溫到了十三度,他看到江星晚渾身都在打哆嗦。

“你說我利用你,我無法辯解。因為這些事情必須要你出面才能完成。但是你說我不喜歡你,我沒有辦法認同。江星晚,我這輩子只喜歡你。”

傅淮遠並不是一個會說情話的人,更不是一個煽情的人。這樣的話從一個冷情的人口中說出,已是難得。

但是江星晚此時此刻卻覺得一點都不動聽。

不對的時間,不對的地點,哪怕是對的人也無法有共鳴。

“我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還能用喜歡這樣的話來誆我?喜歡又怎麼樣,在利益面前你還不是選擇了利益?果然,商人真是可怕。自古以來就有詩詞怎麼說來著?商人重利輕別離,古人誠不欺我。”

江星晚的身體因為暖氣的開啟而變得暖和了起來,原本她措辭極其凜冽,但是此時此刻也是溫和了許多。

她冷靜了一些了。

“星晚。”傅淮遠很難得這樣叫她,在江星晚印象中一次都沒有。

她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我給你時間和機會解釋。你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

撇開了歇斯底里,江星晚忽然想聽聽他會怎麼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