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晚急了,眉心緊皺:“五千萬你知道能買多少個這樣的玉鐲了嗎?!”

“我只知道能買來你媽媽的遺物。”傅淮遠的話強勢又溫柔。

強勢的反駁,溫柔的回答。

江星晚的心被重重地敲打了一下。

她的心口微微發緊,發澀,一時之間思緒湧入心頭,再難排解。

“沒這個必要的。”江星晚哭著搖頭,原本止住的眼淚因為傅淮遠的這個舉動和話語,又再次決堤。

“我花錢是給你買個心安和念想,不是花錢買你哭的。”傅淮遠的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你哭喪著臉對著我,我會覺得這筆錢花的不值。”

“本來就不值。”江星晚心中無比矛盾,既想要這個手鐲,又心疼傅淮遠花的五千萬。

傅淮遠打斷她,“我不會忘記你跟我說過,以後我的錢你有一半使用權。”

江星晚一愣,連帶著眼淚掛在了臉上,她茫然看著傅淮遠:“我不是這個意思。”

“接下來該我問你了。”傅淮遠並不想在錢這個話題上跟江星晚有過多的爭執和計較。

“什麼?”她還是一臉茫然。

“你說今晚有事,和你的前男友一起參加慈善晚宴,就是你說的事?”傅淮遠襯衫的袖子剛才被江星晚緊緊拽著,袖釦有些鬆動了。他伸手一邊繫著袖釦,一邊淡定地說起這件事。

江星晚這才意識到,傅淮遠今天也在慈善晚宴的現場。

原來這就是傅淮遠之前所說的那場古董拍賣的晚宴。

她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辯白。

江星晚聽得傅淮遠繼續說道:“我讓你和我一起來,你說沒空。前男友的邀請就有空了?江星晚,我還不知道你原來這麼雙標。”

傅淮遠嘲諷的口吻,加上他輕微的睨視,讓江星晚脊背一涼。

“我是來華爾道夫見我的老師的。只是我不知道賀西川也在。我有求於老師,所以當她提出讓我和賀西川陪同一起去慈善晚宴的時候我沒有拒絕。事情就是這樣,可能你不信,但是就是這麼巧。”

傅淮遠別過臉看著她,忽然抬手,用指腹擦了擦她臉上的血痕,江星晚被他指腹的觸感微微震驚到了,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然而傅淮遠卻強勢地用一隻手掌住了她的後腦勺,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髮絲,讓她無法逃脫。

江星晚淺淺嘆了一口氣:“傅先生,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也覺得我背叛了你的話,那我們結束這場婚姻吧。我是有求於你,但是我不想每天如履薄冰地跟你生活在一起。”

江星晚這些話總結起來就是:跟你生活在一起真累。

傅淮遠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聽不懂?

他摩擦她臉龐的指腹忽然停頓了下來,口氣似是有些不善:“我剛剛為你花了五千萬,目前為止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你在這裡跟我談離婚,江星晚,誰都沒你會算。”

他的指腹微微有些粗糙,摩擦地江星晚的臉蛋有些癢。

傅淮遠的話非常直接,讓江星晚的耳後根微微紅了。

“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那你現在摸著我的臉做什麼?”

“你覺得成年男女之間,只是拉拉手,捏捏臉?”傅淮遠的話像是在提點她,異常曖昧。

車內的氣溫逐漸升高,江星晚被他逼問得覺得發燙。

“所以你我之間,什麼都要談條件嗎?”江星晚覺得自己處處被人牽制,誰都要找她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