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傅淮遠的聲音沉沉的,帶著一點喑啞。

“錢我就不要了。”江星晚開口。

“我倒是寧願你要錢。”傅淮遠那邊似是一聲低嘲,錢能解決的事情永遠是最容易的事情。

“我父親的公司浩冬地產,應該跟你們傅氏集團有合作一個城東的商場專案。傅先生,我要你取消這次合作。”

那邊停頓了稍許,良久,傅淮遠開口:“你這是要江浩冬的命?”

她何止是要江浩冬的命?她要折磨他的身心,讓他也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以這麼說吧。”江星晚含笑,“本來我是想嫁給傅淮琛之後自己慢慢去做的,但現在攀附上了傅先生您,看來都不需要我自己動手了。良禽擇木而棲,您說的。”

“你的性格倒是一點都沒變。”傅淮遠的嗓音低沉,話語是篤定的口氣。

江星晚心底一愣。

“傅先生,我們總共見了兩次面。說得您好像對我很熟一般。”江星晚雖然愣了一下,但是沒多想。

她在此之前,從未見過傅淮遠。

他們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本就是雲泥之別。此前又怎可能有交集?

“明天有空的話去領證吧。否則下週,江家和傅家就要給我和傅淮琛訂婚了。”江星晚此時倒是生怕傅淮遠反悔。

“明天見。”

蓉城,新盛飯店。

新盛飯店是傅家開的,多年來都是傅家擺宴席的地方,已歷時六十多年。

今天是家宴,傅安巖設宴款待江家人以及一些親朋,為的是給幾日後江星晚和傅淮琛的訂婚宴預熱。

傅安巖對這場婚事很上心,恨不得告訴全榕城人,他讓自己最心愛的孫子娶了當年定下娃娃親家的女兒。

為的不過也是一個面子。

雖然傅淮琛是個不入流的角色,平日裡女人無數麻煩不斷,但畢竟是老爺子的心尖尖。

傅家三代堂的表的加起來,和傅淮遠同輩的就有六七個,然而除了傅淮琛,老爺子誰也不疼。

這所謂的不疼也分檔次,而傅淮遠則是這裡面最末的。也就是傅老爺子最不喜歡的眼中釘。當年傅淮遠的母親在大雨中抱著襁褓中的他跪在這幾座別墅前時,傅老爺子恨不得動用手上的一切權勢讓這兩個人消失。

然而傅淮遠不僅沒消失,這幾年就像是鬼魅一般爬上了傅氏的頂峰,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大,野心也越來越大。

據傳聞,傅淮遠現在才是傅氏集團真正的掌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