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逢君坐在燈下,百無聊奈地看著燭火,心思浮沉。

今兒個下午,爹爹差人送來了信件,說要她在定國公府養好傷再回府,還說,能夠住在太子妃曾經的閨房,也可以沾染些許貴氣。

她才不需要什麼榮華富貴呢,金銀珠寶都是浮雲,只要和爹爹生活在一起,哪怕吃苦也不怕。

在北塞多年,早已經養成了她堅忍不拔的性格了。

不過,爹爹難得回京都述職,肯定還要去拜訪一下老友,自己在這裡養傷也好,免得爹爹一面喝酒,一面還要記掛著她。

聽見屋頂的瓦礫傳來極其輕微的聲響,有人在上面呢。

孟逢君耳朵一動,內心就有數了。

演戲誰不會呢?

在北塞的時候,沒有小夥伴一起玩耍,她都是一人分飾幾個角色的呢。

她不動聲色地站起身來,若無其事地從書架上隨便抽出一本話本子看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衣人從窗戶闖進來。

孟逢君似乎被嚇得不輕。

她呆呆地看著對方,好一會兒,才帶著一絲顫抖喊道:“來人啊!”

黑衣人抽出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冷聲說道:“再喊,就把你的舌頭切斷了。”

這是沒有聽過的聲音,應該是陌生人。

她嚇壞了,趕緊丟了話本子,連忙舉起手來示弱。

“不喊了,你……你是來打劫的吧?我也是同病相憐。”

“誰和你同病相憐了!”黑衣人憤憤道。

“你看,你來這裡,無非就是想要定國公府給你一個公道,我臨時住在這裡,也是因為如此,既然是同一戰線的朋友,我們應該握手言和,豈能兵戟相向?”

她一邊說著,一邊淚眼朦朧地看著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