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在兩個助手的陪伴下走進店內。

店內裝修還沒完成,招牌沒掛,營業許可證也沒有,

還看不出是個診所。

程墨不好立即發作,只問道:“程溪言,你準備在這裡做什麼?”

他也是給她一個機會。

如果她改口說開個什麼其他的小店,

這件事他也就不追究了。

姜妍聽出這一層意思,暗地裡使勁對程溪言使眼色。

程溪言毫無反應,坦坦蕩蕩,“我準備開一個診所。”

姜妍無語的抿唇。

程墨柺杖一點,神色嚴厲:“程溪言,診所是你想開,就可以開的?”

程溪言神色未變:“不然呢?”

程墨怒聲叫上助理,“將程氏家規說給她聽。”

助理站直身體,嚴肅的說道:“程氏家規,未經程家長輩允許,晚輩不可開設診所,施醫開藥。”

程墨質問:“我就問你,你還是不是程氏的子孫?”

程溪言回答:“我當然是我爸的女兒。”

接著又說:“不過我想問一下,程氏家規裡還沒有別的說法?”

“比如說第二十一條?”

“助理先生,我看你家規背得挺好,不如你把第二十一條也背一下吧。”

助理面露難色,有些猶豫。

程溪言冷笑:“背不出是嗎?”

“我來提醒你吧,家規第二十一條,如果有家族成員遭遇不幸但留有家人,程氏長輩當盡力撫養,直至其能自食其力。”

程溪言質問:“我爸去世後,你們有做到嗎?”

程墨沒說話,臉色已特別難堪。

他當然說不出話。

程墨是個極致的利己主義者。

程溪言父親本來是那一輩中最聰明的,程墨是很看好他的。

然而他不幸去世後,程墨立即將培養物件轉為程柔的父親。

對蔣玉沅和年幼的程溪言不聞不問。

“爺爺,我沒遵守家規,你要罰我?”

“那你沒遵守家規,誰來罰你呢?”

程墨氣極,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他完全沒想到,程溪言竟然敢這樣懟他。

“姐!你怎麼能這樣對爺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