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玉如和楞嚴兩人,身形分別著地,看到水月大宗慘死的模樣,臉色異常難看。

寧缺竟厲害到如此地步。

寧缺對著兩人微微一笑道:“這樣的刀法,也敢來中原爭雄?”

單玉如和楞嚴都被寧缺的刀氣遙遙籠罩著,指頭都不敢動半個,更不要說逃走了。

寧缺望向楞嚴,厲聲道:“連你也敢向我出手,看來是不想活了。”

楞嚴臉上顏色數變,看了一言不發,鐵青著臉的單玉如後,沉默著不出聲。

單玉如見寧缺眼神掃過來,瞅了他一眼,忽地收起玉環,柔聲道:“我認輸了,允炆你殺了我吧!”

楞嚴為之愕然,心中異樣湧起,呆看著單玉如。

寧缺臉露異色,厚背刀催發刀氣,遙遙罩著單玉如,說道:“單教主媚術雖高,難道以為竟可剋制我的心神嗎?”

單玉如欺怨地望著寧缺一眼,好像在怪他為何如此無情,心腸似鐵。

旁邊的楞嚴卻是另有一番感受,只覺單玉如這一眼是在寧缺求助,而寧缺卻忍心辣手摧花,宛如一個兇殘的惡魔,楞嚴不由義憤填膺,一聲狂喝,全力向寧缺出手。

單如玉一聲嬌笑,身上的披風楊了起來,遮掩著寧缺的視線。

單如玉不愧是才智過人,還狠辣的連自己人的生死都不屑一顧,為了自己安危,竟借楞嚴護花之心,以媚術迷惑他的心智,使他全力牽制寧缺,她自己則以魔門秘法逃遁。

楞嚴雙刺攻來,聲勢勝之前十倍,自然是被單如玉防不勝防的媚術控制了心神,毫無留手的全力出擊,發揮出所有潛藏的力量。

在這刻,任何心理攻勢,對失神的楞嚴也不管用,唯一的方法就是硬碰硬。

“波”地一聲,單如玉身前爆起一團黑霧,把她完全籠罩在內,還迅速擴充套件。

“噹噹!”

一連串的兵刃交擊聲隨著響起。

厚背刀在剎那間,連續十刀劈在雙刺上,最後一刀把楞嚴劈的噴血跌退倒地,人也清醒過來。

寧缺卻在也沒理會他,欺身追往單玉如,只因楞嚴已被他刀氣斷了心脈,馬上就要暴斃了。

單玉如那邊,在皇宮裡面的兩名女護法的守護下,迅速離開皇城。

她們逃出去的路線,都是經過精心策劃,不但有內奸接應,還把地形殿宇的優勢利用致盡,使得守城的禁衛軍難以對她們作出攔截,避過了十多陣箭雨後,憑藉詭異莫測的迅疾身法,來到人潮熙攘的長安大街。

雖然是晚上,但街上燈光溢彩,洋溢著宛如歡度節日似的熱鬧氣氛,人人換上新衣,小孩則成群結隊,燃放鞭炮煙花為樂,一點也不知道大明皇城此刻正進行生與死的鬥爭。

她們三人閃進了一間普通的民居里,裡面都是天命教佈下的人,對她們視若無睹,若有人追蹤來問,當然只會說不曾見過任何人。

這些人均是自京城建立時,就安居再此,身份上絕對沒有問題,不會給人識破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