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之位本就是我的囊中之物,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或許這家主之位我坐的更安心。”冰美人站起來,激動說道。

月蘭不屑的瞥她一眼,緩緩的走過來,隨身坐在椅子上,只見她伸手從懷裡拿出一枚小小晶瑩剔透的玉佩,隨意的放在指尖擺弄。

這一舉動在蘇玲瓏看來並無什麼,可冰美人,此刻心中早已怒成一團火,就只差一個導火線牽引。

“大姐,你應知道,這座府裡面的正牌嫡女是我,這個家主之位,本應是我繼承,你如今竟說這家主之位本是你的囊中之物?大姐,你真的太厚顏無恥。”月蘭句句話帶刺,完全不顧及冰美人的感受。

“月蘭,別太過份了。”

“過份?我如何過份?你就是一賤民生的孩子,有什麼資格繼承我月家的家主之位。我月蘭,才是最純正最高貴的血脈。”月蘭每句話都一針見血,讓人難堪。

蘇玲瓏看著這兩者爭吵一臉懵,她怎麼感覺,這事愈發的複雜。

“況且,就你娘那水性楊花的媚樣,就該不得好死。”

月蘭的話一落下,只見冰美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走去她身旁,伸手一捏她的脖子,面色猙獰,道,“我說過,任何人都不許詆譭我孃親,你竟如此對我娘不敬,去死…”

情況如失控般,冰美人一直緊捏著月蘭的脖子。而月蘭,似乎快要透不過氣,可那眼神,那神情,就小人得志,對,她仍在挑釁。

“咳咳咳…殺了我吧,有本事…咳咳…你殺我。殺…咳,哈哈…你那兩位愚蠢的弟…弟都為我陪葬。”一番話猶如一盆冷水潑在冰美人的頭上,透心涼。

冰美人聞言,緩緩的放開手,理智漸漸回來,可眼底的怒火依舊未滅,如果眼神能殺人,相信月蘭早就已經死了幾百遍。

“你最好不要讓我弟弟掉了一條毫毛,否則我殺了你。”冰美人冷聲說道。

月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鬆了鬆骨,道,“呵,即便掉一條毫毛又如何?賤民生的孩子就上不得檯面,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幾時?”說完便又風風火火的走了。

一場鬧劇,總有個結果。

月蘭走後,冰美人跌坐在椅子上,一副生無可戀。

而蘇玲瓏,一直在看戲的她又從中瞭解到月家的情況。月家兩姐妹,一個是正牌嫡女,一個是副牌,正牌的沒當上家主,副牌的卻成了家主。正牌不服氣,因為在她眼中,她才是正牌家主,於是時刻要挾著副牌,讓副牌對她產生恐懼,或許,正牌有什麼秘術,可以控制著別人。

正當蘇玲瓏思索之際,冰美人已來到她眼前,一副陰森的盯著她。

“如今你全看到月家的家族醜事,戰王妃,你覺得你還能繼續活下去?”

蘇玲瓏思緒冷靜的對上她的眸子,道,“啥意思,難道你想把我解決了?”操,不是真想把她抹脖子吧?好歹她也是那兩個小破孩的救命恩人,哪有恩將仇報這樣對待恩人的。

“有何不可?”冰冷的語氣不夾雜著一絲態度。

臥槽…這也太過份了點,這出戏以為她想看嗎?說好的報恩,就一頓飯,便私自把她判死刑,可經過她同意?

不好玩,著實不好玩。剛剛還在一塊兒講人生哲理來者,這會,翻臉不認人。

女人真是善變。

“開玩笑的吧…我可是戰王妃,怎能說殺就殺?”蘇玲瓏苦笑說道。貌似,今日的運氣,有點作死。

本以為是友,轉臉一翻,變敵軍。

“戰王妃,你以為戰王會管你的死活?憑我們一大世家,抹殺一個人簡直輕而易舉。”

她這一說,蘇玲瓏猶豫了。楚君卿那廝,確實不會管她的死活,可每次一有危險,他都會如天神般的趕來救他,呃,這算不算管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