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夫蘭大公的妻子、奧賽利大公的大女兒在十三年前生下獨子帕哈斯後得了重病,第二年病逝,奧賽利大公為了繼續保持與裡夫蘭公國的關係把小女兒送來給裡夫蘭大公續絃。

在維蘇威理順這一大家子人關係的時候,拉娜夫人從開包子店的瓦爾基里手中接過了一個熱氣騰騰的籃子,然後就離開了。

這位瓦爾基里自然認得維蘇威,看了看店裡店外沒人,便對他說道:“老闆,你怎麼有空過來了,肚子餓了嗎。”

這家包子店裡在櫃檯前的兩側牆上釘了一條木板當桌子,旁邊放了幾張椅子,維蘇威坐在椅子上說道:“給我來兩個包子一碗豆漿吧,最近生意怎麼樣。”

誰知這位瓦爾基里認真地回答道:“剛才那位是拉娜夫人,現在裡夫蘭大公的遺體依舊停在教堂裡,她每天早上都會來這裡要貢品。”

她剛才看到維某人臉都紅了,以為老闆有什麼心思就先彙報重點,接著又說道:“你放心,我是不會告訴詩寇蒂的。”

以本地傳統思維看來,還算年輕且行十分漂亮的未亡人猶如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

即便是年老色衰,依舊有大把人看在她們錢櫃子的份上願意與之喜結連理。

維蘇威一頭黑線地說道:“現在缺幾個人去養金皮雞……”

現在瓦爾基里們啥都不怕,就怕金皮雞,這位也不例外。

維蘇威一邊享受著她幫忙按摩肩膀一邊說道:“這段時間你多關注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裡夫蘭公國養鴨子的情況,第二件事是民間對瓦爾哈拉的態度。”

瓦爾基里苦著臉說道:“老闆,你不去討伐噬魂魔嗎,我可以幫你忙哦。”

維蘇威輕輕一笑,把噬魂魔的核心水晶亮了出來。

這位瓦爾基里鬱悶極了,還以為這次可以有架打,誰知道老闆打完了才過來。

維蘇威吃完東西借地方換了一身衣服後就離開了,邊走邊問路,很快就來到了城裡光明教廷的教堂。

教堂大門旁站著兩排騎士,所有人都穿著黑色的罩衫,劍柄等地方也用黑色的布條纏著。

維蘇威身穿一套黑色的衣服,頭上有頂黑色的紳士帽。

當他脫下帽子走上臺階,裡夫蘭大公的騎士長已經走上前來迎接。

維蘇威對那位騎士長說道:“瓦爾哈拉,維蘇威·龐貝。”

“閣下請進。”騎士長讓過身子請他進去,然後推開教堂大門。

當大門開啟一條縫隙的時候,裡面傳來一個極低的聲音:“夫人,你也不想帕哈斯……”

開門聲打斷了裡面的聲音,接著維蘇威聽到騎士長一聲冷哼。

門開了,一股寒氣從教堂裡湧出。

教堂祭壇前停放著一張寒冷的靈床,裡夫蘭大公的遺體躺在床上,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底掩蓋傷痕,身上蓋著一大塊絲綢,右手部分明顯空了。

他的周圍擺滿了鮮花,床的四角點著長明燈為歸來的靈魂指路,床前的供桌上擺放著一排蠟燭,還有五個壘起來的白花花的圓饅頭。

身穿喪服的拉娜夫人跪在靈床前,雙手合十低著頭在祈禱。

夫人身邊站著一位光明教廷的大主教,看似同樣在祈禱,但剛才的話毫無疑問出於他口。

新任裡夫蘭大公爭奪戰的背後除了瓦爾哈拉、瓦薩王國外,還有光明教廷也參與進來了。

維蘇威在騎士長的帶領下緩步走向靈床,在騎士長低聲向拉娜夫人通報後於靈床前行禮鞠躬。

拉娜夫人已經站了起來,驚訝了一下原來剛才見到的少年居然就是瓦爾哈拉的維蘇威·龐貝。

沒等她回禮感謝,維蘇威上前兩步,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從迷宮裡找回來的裡夫蘭大公右臂,和噬魂魔的核心水晶一起放在了供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