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最後一天,早上醒來的人們發現屋外飄著雪花,地上滿已經堆積了一層高過腳面的積雪,氣溫也一下子大跳水。

開始下雪了,這就意味著瓦爾哈拉的很多人大部分時間要在家中度過。

去年的這個時候,維蘇威在鋼堡做臥底,所以今年打算好好陪陪大家們。

這天的早餐每個人的面前多了一個酒杯,索妮和家裡的廚娘尹拉莉亞一起把溫好的禦寒藥酒倒進杯子裡。

維某人家的廚娘是統帥部精挑細選的,做菜好不好吃在其次,關鍵是忠誠。

尹拉莉亞的丈夫是薇兒丹蒂港駐軍的一位中級軍官,原本是在統帥部的食堂工作。

維蘇威家裡的女僕不算多,除了尹拉莉亞外還有一個打掃衛生的女僕和一個洗衣服的女僕。

她們三人的身材屬於瓦爾哈拉審美觀下的貴婦人,今天一大早穿著皮大衣結伴來上班的時候,門口的衛兵們還以為雪中有幾頭熊在向自己走來。

索妮現在只是名義上的女僕了,偶爾斟茶遞水,平日裡都是去集龍社上班。

這天剛吃完早餐,尹拉莉亞就對維蘇威說道:“大統領,我想和你請半個月的假,我要和丈夫回老家一趟。”

維蘇威好奇地問道:“怎麼,家裡有事嗎?”

尹拉莉亞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高興地說道:“有個年輕人要向我家姑娘提親。”

“好事啊,”維蘇威笑呵呵地說道,“我批准了。”

接著他想了想,又說道:“這個月開會開得我頭都暈了,順便我去你們村子住幾天吧。”

尹拉莉亞驚訝地“啊”了一聲,猶豫地說道:“我們那裡小地方,不是山就是木頭,沒什麼好玩的。”

“沒關係。”維蘇威說道,“我只是想四處走走看看,呆幾天就要去龐貝城了。”

接著他問姑娘們去不去,大家一同搖頭,表示自己找去龐貝城山上的別墅吧。

尹拉莉亞丈夫的老家是烏爾德海東邊山裡的一座小山村,從薇兒丹蒂港坐半天的船再走半天的山路就到了。

村子位於一處東西走向的山坳裡,站在山頂的山路上,放眼望去,山峰、田地、蔬菜大棚和溫泉冒出的蒸汽都是白色的,只有一條土色的山路蜿蜒到山腳下。

“這路可不好走。”正在和大家一起休息的維蘇威說道。

“請大統領小心。”尹拉莉亞的丈夫博阿丁一板一眼地說道,“路上可能會結冰,走路的時候必須……吧啦吧啦……”

博阿丁今年五十多歲,原本是是禁衛軍裡的一位百夫長,四十多歲競選千夫長失敗後擔任後勤軍官,再過幾年就要退役了。

他看起來有點古板,直接把禁衛軍冬天走山路的注意事項給一字不差地背了下來,兩撇鬍子一翹一翹的。

“好了,父親。”他們家的大兒子小博阿丁說道,“你都知道的事情大統領還不知道嗎。”

小博阿丁是家裡的長子,今年二十多歲,在市政廳當職員,因為還沒結婚所以沒有開始留鬍子。

老子在最高領導面前被兒子這麼一說臉上有點掛不住,但又不好發作,哼哼唧唧幾下子就不說話了,鬍子一抖一抖的。

尹拉莉亞在一旁不說話,在外面沒有丈夫允許妻子一般不主動開口,但到了家裡面就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