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島士兵們愣了愣,不約而同地朝樸善禹看去。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就是米軍的僕從軍,有這種低人一等的身份,他們敢對付一個華裔米軍士兵,但若是對上真正的米國人,不要說白人,哪怕是黑人,也不一定有這種勇氣。

這是南島軍人的悲哀。

但是這也何嘗不是另外一些人的悲哀。

樸善禹的臉色變了變,如果真的和這些米國人打起來,不管結果如何,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想到這裡,他揮了揮手,那些南島士兵立刻停住了腳步。

令行禁止。

這個傢伙在手下里的威信挺高的,李易覺得自己倒是小瞧這個南島陸軍上士了。

“今天就放過你了,下次別讓我再碰到你!”樸善禹瞪著李易,撂下一句狠話,接著就準備帶人離開這裡。

李易笑了笑,這傢伙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套用一句很經典的電影臺詞:你以為這裡是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他冷聲說道:“我讓你走了嗎?”

樸善禹扭頭看著李易,目光不善:“那你想怎麼樣?”

李易冷笑,怎麼樣?

“夥計們,跟我上!”

說著,他就朝樸善禹衝了過去。

傑瑞米和營救小分隊的其他人也嗷嗷叫著,分別衝向各自的目標。

餐廳裡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傑瑞米他們的身手算不上好,但是南島士兵們不敢對他們真的動手,畏手畏腳,自然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至於樸善禹跟不用說了,李易只用了一腳,就把這個傢伙踢飛了出去,跌落在旁邊的一個圓桌上,把圓桌撞成兩半,利落地暈了過去。

李易冷哼一聲,就這水平,哪來的這麼多自信。

他有些嫌棄地用軍靴在樸善禹身上蹭了蹭,擦掉了圓桌翻倒潑濺過來的菜汁,末了,他扭頭一看,發現不遠處站著幾個人。

當先那人約莫四十歲的模樣,一副西裝革履的打扮,頭髮梳得油亮,看起來應該是餐廳的經理。

在他身後還站著幾個服務員,戰戰兢兢,一臉震驚。

而在他們瞳孔深處,還有一些難以言喻的神采。

在平時,那幾個看場子的混混都是一副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模樣,可是沒幾個回合,就被南島士兵打倒在地。

而本以為這幾些南島士兵夠厲害了,轉眼間又被這些米國大兵給揍翻了。

尤其是那個領頭的米國大兵,這個傢伙,好生猛!

兩個靠後的服務員湊在一起,低聲說著話:“強子,你說,那個領頭的是不是咱們華國人?”

“好像是的,剛才小英說他會說很流利的華文。”

先說話的那個服務員頓時滿眼放光:“他好能打!三和幫的那幾個傢伙怕是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低點聲,”叫強子的服務員擔心地瞥了眼地上那幾個混混,接著輕聲說道:“別說那幾個傢伙,就算三和幫的雙花紅棍來了,估計也不是他的對手。”

“沒想到,咱們華人裡面還有這麼生猛的人!”

“是啊,咱們在這裡這麼久了,不要說米國人,那些南島畜生還有安南人都來欺負咱們,要是像他這樣的華國人多幾個,咱們也不會受這麼多欺負。”

“別說了,他走過來了。”

李易現在的聽力很好,那兩個服務員自以為的竊竊私語都落在他耳朵裡。

對於他們所說的內容,李易只能報之苦笑。

谷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