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冠宏跪伏在演武場的草地上,鼻尖都沾上了草屑還有溼潤的泥土。

“怎麼可能!”

緊握的拳頭述說著他的不甘心,驟縮的瞳孔卻暴露了他內心的震驚。

剛才王餘閒的攻擊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他分明已經踏入了明道的門檻……”

而自己明明看遍了天下劍法,卻是難入其門。

這一刻,柴冠宏好像明白了爺爺送他出來的另一層含義。

……

王餘閒看著面前的兩女。

大手一揮,止住了兩人的話頭, 他選擇主動出擊。

首先面對紅著眼眶的蔣新月,“聽著,當初我是抱著玩樂的心態,在你噴我的群裡面起鬨帶節奏,直接或者間接地導致了你後面遇險。後來救你也是陰差陽錯,你也不用感謝我。在這個過程中, 我壞, 你蠢,最終導致了救你的場面。但是我從來沒有撩過你, 也從來沒有說過任何一句曖昧的話。所以就像我當初建議說的,如果你走不出來那個場景,請你去看心理醫生。”

“當然我拒絕你,不是因為你不優秀。”他最後還是安慰了一下呆楞住的蔣新月,接著就看向了一旁的賀秋:“而是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賀秋相信我,我從始至終,從來沒有對除你之外的任何女人做出過任何曖昧的行為。”

看著賀秋紅下去的臉,他大膽地一把抱住了賀秋的腰身,一手捏著她的下巴道:“今晚來我房間,我告訴你這件事的詳細首尾。”

……

“嗯對對對,就這麼辦!”從身心各個方面一擊擊潰柴冠宏後,王餘閒在腦海中演練了等會兒可能發生的場景。

對於腦海中演練的結果,王餘閒很滿意,甚至對於後續的發展還有些小激動。

可是,在選手通道出口處, 賀秋都已經在揮手招呼王餘閒快回去了。

而蔣新月卻還沒有跳出來並指責他。

“恩?”王餘閒發現了劇本不對啊,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蔣新月原來的方向。

高臺處, 蔣新月正冷漠地俯視著王餘閒,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只是她微紅的眼框,暗示了剛才她內心的不平靜。

此時蔣新月也醒悟了過來,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而阿秋或者說王餘閒,就只是一個喜歡戲弄別人的混蛋而已。

想著之前,王餘閒還裝模作樣的一口一個的“姐姐”叫著自己,蔣新月就感覺自己簡直蠢爆了。

這種無聊、幼稚、惡趣味、自以為是的小屁孩,才不值得她付諸感情!

看著王餘閒與賀秋兩人在選手通道前匯合,蔣新月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的心情。

……

王餘閒見蔣新月沒有理自己的想法,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沒了變相向賀秋表白,以示真心的機會。

但是能少一些爭紛,他與賀秋之間的關係程序也少些風險。

至於蔣新月是怎麼想的,王餘閒不在乎,只要別對他抱有幻想就是。

至於恨不恨他,討不討厭他,王餘閒就更不在意了。

“祝你快樂吧。”王餘閒與賀秋並行,向選手通道走去,眼角餘光撇了一眼蔣新月的方向,心中默默地祝福道。

然而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

一個讓王餘閒始料未及的人出現了。

“嗚嗚嗚, 混蛋王餘閒!”人還沒出現,她的聲音就從選手通道里傳了出來,“給我留這麼點錢,快要把我給餓死了!”

王餘閒嘴角抽搐,心中暗罵:“嘛的,這個智障怎麼來帝都了?又怎麼進的考生休息室?”

來人正式藍忘憂。

昨晚藍忘憂還打電話找王餘閒要錢,王餘閒哪能慣著她啊,直接就拒絕了,並直言她要麼自己去工作,要麼就餓死。

而藍忘憂則是氣憤地威脅了他一句:“你給我等著!”

當時王餘閒根本沒有在意,不說她毫無修為在身,就說暗中盯著她的人,肯定不會讓藍忘憂有任何作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