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蔣新月的視線後,兩人像是作案成功,逃離現場一般,一陣小跑,終於離開了會場的癸區,進入了壬一區。

“呼~好懸啊,還好那個小姐姐好說話。”賀秋轉過頭對一旁的王餘閒笑道。

“哈哈。”王餘閒面色有些不自然, 用笑聲掩飾尷尬,一邊贊同道:“確實好懸。”

賀秋笑眯眯地看著王餘閒不自然的樣子,突然冷不伶仃地來了句,“小鹹魚,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嗝。”王餘閒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收,不敢看賀秋的眼睛, 而是把視線轉向一邊,訕訕道:“怎麼這麼說。”

面對賀秋, 王餘閒撒謊不能的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其實這倒不是什麼血脈壓制啊之類的。

與其說是能不能, 更像是願不願意的問題。

如果對於一件事,王餘閒下定了決心要瞞著賀秋。

那麼以他還算過得去的演技,再加上兩人的信任基礎,相信賀秋也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在一些特別重大的事情上,王餘閒會選擇這麼做。

但是絕大多數的事情,他都選擇與賀秋坦誠相待。

而有些事情,它的地位就很尷尬。

就比如蔣新月這事吧。

一方面在王餘閒看來,這不算什麼大事兒,理論上也不用瞞著賀秋。

而另一方面,如實相告確實會有損,他在賀秋心中的形象。

他不能預測賀秋在知道後的反應。

尤其是在這個患得患失的時間。

若是兩人有一定的感情基礎了,那麼王餘閒肯定會直言不諱,大不了和賀秋一起罵之前的自己。

因此他想尋找一個更好的時機,或者更好的方法去坦白這件事。

可如今,賀秋明顯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既然如此,王餘閒也不打算瞞著了,強行狡辯只會傷害兩人的信任。

可沒等他解釋, 賀秋就先開口了, “算了,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說就行。”

王餘閒見此,心中感動,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這賢惠的樣子簡直要把他感動得流淚。

然而賀秋其實說的是阿秋的事,現在她愈發懷疑王餘閒跟那個阿秋存在某種關聯

她要是知道,王餘閒心虛的事,是關於另外一個女人,那麼她可就沒現在這麼好的態度了。

不邦邦地給王餘閒兩拳都算好的了,然後抓著他的領子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面對賀秋的“賢惠”,王餘閒心中愧疚,但當下也振作內心,抓住賀秋的手,鄭重地保證道:“你放心,等我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都跟你說清楚。”

“哼姆, 誰稀罕啊。”賀秋的小女兒姿態再現。

儘管兩人還沒確定關係,但是兩人相處的姿態卻也慢慢地接近熱戀期的膩歪。

見賀秋這樣王餘閒自然也是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