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真實的人。”

林誠聽到身後高跟鞋的聲音,他有著350度的視野,他看到那個妖女又出現在他的身後。

那是一個讓人一看就想要犯罪的人間尤物。

一頭亮眼之至的鮮紅長髮,額髮下是兩根惡魔般的小犄角。

她的眼眸妖異的紫色,紅唇像是能滴出鮮血似的,身材高佻豐滿,緊身的禮服裙被她後背展開的粉紅色肉翼撕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裙下的雙腿光潔修長。

妖女眼波流轉,投來一個極具誘惑性的媚笑,盈盈朝他走來,

“你誣衊我們降臨教派是邪J,可是你看看你, 你殺了一個可憐的老太太。”

“老太太和她在唸高中的孫女相依為命。”

“兩人一同靠著老人微薄的退休金生活,你把老人殺了,你讓那個可憐的女高中生該怎麼辦?”

“東京的消費那麼高,那個可憐的女孩子負擔不起高昂的生活成本。”

“她要麼輟學,要麼走上出賣O身體的道路。”

“這都是你犯下的罪惡呢。”

林誠沒有回答,返身踏步衝向妖女,一刀梟首。

血紅的血液揮灑如潑墨,妖女美麗的頭顱像是成熟的果實一般墜地,變成了一個小男孩的臉。

那具無頭的屍體倒在地上,從成年女性,變成了一個黑瘦的小孩子的身體。

小孩穿著卡通圖桉的睡衣,手裡還拿著牙刷和口杯,看起來正在洗漱間刷牙。

“這個孩子叫羅尼奧,今年九歲,巴錫亞聯邦的人。”

“他的父親是個怪胎的職業術師,喜歡往貧民窟的傳送口裡鑽,保護那些連稅都交不起,被當地執政者視為消耗品的貧民。”

“他還喜歡做慈善,把錢分給窮人。”

“這個怪胎一年前死在傳送口裡面,沒有留下多少財產給他的妻兒。”

“他的妻子不得不打幾份工來養活他們的兒子羅尼奧。”

“羅尼奧的母親經歷了喪夫的打擊後,兒子是她生活的精神支柱。”

“你把羅尼奧殺了,那個可憐的女人會跳樓吧。”

“對了,這個叫羅尼奧的小男孩的夢想是成為一位像他父親那樣的職業術師,去幫助保護那些貧苦的人。”

“真是個愚蠢的夢想。”

“謝謝你殺掉了這個有著愚蠢夢想的孩子。”

伊芙的聲音在林誠的側面響起。

林誠沒有看她。

他把仁王刃插在地上,雙手捧起滾到自己腳邊的小男孩的頭。

男孩的眉心和之前那個老太太一樣有一個蝙蝠形狀的印記。

林誠伸出手,把小男孩睜開的雙眼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