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蘭聽到哥哥的話後呆滯了,慌亂中結束通話了電話,連再見也忘了說。

完了,

肯定被哥哥誤會了。

可我是清白的啊,我和那個混蛋一點關係也沒有。

該怎麼解釋?

會不會越描越黑?

施蘭手裡的手機螢幕被她指尖不經意的伸出的勾爪刮劃。

獅子和貓一樣,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會控制不住伸出爪子來。

她現在很想衝進車內,撓花那對狗男女的臉。

可打不過。

打輸了還有可能被抓住摁在座椅上懲罰。

如果不是林誠這王八蛋不允許她走的話,她早跑了。

這位曾經叱吒江湖的黑幫大姐頭絕望地捂住獅耳,蹲在地上。

小聲地咒罵著車內的不是狗,但比真狗還要狗的狗男女。

……

上午十點,楚湘咒術公會大樓。

一位銀髮駝背的猴臉老人站在樓下,躊躇不敢上前。

老人名叫洪福,今年64歲。

他曾經是一位強大的二等咒術師,可在一次傳送口攻略行動中,被詛咒生物襲擊,咒印器官被感染詛咒不得不切除。

如今實力十不存一,連普通四等咒術師都不如。

原來的公會在合同到期後就和他解除了合同,他不得已在各個公會之間流浪,淪為了一名流浪咒術師。

可他年紀這麼大,那些公會擔心他會死在傳送口裡面。

他一死,到時候還要給他的家人死亡賠償金。

所以近幾年,一直沒有公會願意要他。

洪福身上有幾十種詛咒。

這些詛咒深入他的器官內部,無法根治,只能每個月服用抗詛咒的藥物。

這需要一大筆錢。

普通的工作根本無法承擔起他每個月的醫療費用。

洪福早些年攢下來的積蓄已經被他的醫療費掏空。

為了不給兒子一家添麻煩,他凌晨趁家人都在熟睡的時候,偷偷離家。

準備找個無人的地方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剛綁好上吊的繩子,卻收到了這家名叫楚湘公會的面試。

“是騙子嗎?”

“還是邪教徒。”

洪福之前看過新聞,裡面說有些黑公會打著招聘的旗子把人騙過去,結果割取器官進行邪惡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