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認識樓禹城的,對於這個律師他的印象太深刻,但是這一次,他恐怕是真的要輸了。

法官一句話落地,謝婉瑩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她知道這是最後的通牒,如果樓禹城依舊不能給出有效的措辭,那麼謝震天十有八九是要被定罪了。

“我認為樣臨安有勾結其他人合夥誣陷的可能。”樓禹城終於開口了。

霎時,楊臨安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樓禹城。

法官輕輕點頭,“請陳述你的觀點。”

“我懷疑那份合同是混雜在謝氏內部已經處理好的合同裡面被遞給了謝總,我們都知道,因為業務繁忙的緣故,很多檔案謝總來不及過目 這些都只能交給自己信任的公司高層來負責,最後謝總統一簽字蓋章。”

樓禹城說完,視線掃向謝震天。

聽了樓禹城的話,謝震天忽然莫名的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不知道樓禹城的措辭究竟起著多麼重要的作用,但是似乎能緩解一下這樣的緊急狀況。

“這就涉及到謝氏內部的關係了,但是我們並不能排除這樣的一種可能。”樓禹城冷聲道。

“那麼你們的證據呢?”宋子怡開口了,使得,每一種推測或者說法都離不開必要的證據作為輔助,多有的東西都不是憑空想象或者憑空說出來的不是嗎?

“我猜想如果樣臨安真的和某人勾結,那麼他一定會從中獲利。”說完樓禹城拿出一份賬單。

“請將這個遞給法官。”樓禹城說完便有人下臺來將樓禹城拿出淡淡賬單給取走了。

“這是楊臨安半個月以前收到一筆款項的賬單,我們懷疑這筆錢就是樣臨安和同黨交易的贓款。”樓禹城思路清晰道。

法官點了點頭,沒有多言,似乎陷入了沉思。

“可是這個賬單來歷不明,我們不能說它一定是贓款。”宋子怡開口道。

這時謝震天冷冷地掃了一眼宋子怡 ,這個女人真是極其讓人討厭的啊!謝震天這麼想著。

“是的,這個確實有待查證。”樓禹城低聲道,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關於謝氏涉嫌欺詐這一案件,休庭!”

最後一審果然是這樣的結果,走出法院的時候,謝婉瑩和樓禹城並沒有產生任何多餘的情緒起伏。

“接下來要調查謝氏內部的高層嗎?”謝婉瑩忽然問道,按照樓禹城在法庭上地說法,最終就是要找出和楊臨安勾結的那個人便好了。

“當然是有必要的。”樓禹城心不在焉道,似乎還在想著剛才的庭審過程。

這時,謝婉瑩不出意料地又看見了那個女人,也就是樓禹城的那個師姐,她正準備上一輛車,然而似乎是發現謝婉瑩在看她似的,於是面帶微笑地朝謝婉瑩招了招手。

忽然,謝婉瑩感覺到一陣凜冽的寒風吹過,似乎能吹進人心裡似的,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宋子怡上的那輛車已經開遠了。

這時謝婉瑩才發覺有點冷,而剛才庭審過程中因為情緒一直緊繃著的緣故,她忽然忽略了這是嚴寒的冬日,所以未曾覺得有多麼冷。

“婉瑩。”樓禹城忽然喊道。

“謝婉瑩這才將視線從剛才宋子怡的方向拉了回來。

“怎麼啦?”謝婉瑩看向樓禹城,不解道。

“你有沒有可能查到關於那個賬單的詳細資訊。”樓禹城神色嚴肅道,他在這裡似乎遇上了一點麻煩,對於這個賬單的使用者,他查不出來底細。

“這個是不可能實現的吧!除非你能攻入銀行系統,但是這是犯罪的。”謝婉瑩沉吟了一番後說道。

“不,這個是有可能的,只是我們不能做到,但是這不代表有的人做不到。”樓禹城雙手插進大衣口袋中,一臉認真地看著謝婉瑩。

“你已經知道誰有這個能力了嗎?”謝婉瑩問道。

她知道既然樓禹城這麼說,那麼他心中一定想好了。

“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說完樓禹城便伸出手拉住了謝婉瑩的手。

他的手果然是溫熱的,這是謝婉瑩的第一感覺。

樓禹城的大手完全可以將謝婉瑩的手毫無遺漏地緊緊包裹住,“上車吧,我把暖氣開啟。”說著兩人已經來到了車邊,樓禹城也快速將車門給開啟了。

謝婉瑩上了車以後總歸是避免了寒風的侵襲,看向窗外的時候卻還能看見滿世界一片雪白,只是道路上地積雪大多都已經融化或者被處理乾淨了。

“大概兩個小時我們才能到達目的地,所以你可以在車上睡一覺,昨天不是睡得比較晚嗎?”樓禹城遞給謝婉瑩一條毛毯和一杯熱水後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