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間內,謝震天正端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看著正對面的楊臨安,他的雙手搭在膝蓋上,五指很自然地伸張著。

那個被楊臨安稱作“燕”的女人此時已經暈倒在了臥室裡面,這自然是謝震天的吩咐,而楊臨安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的人將自己的未婚妻給打暈,對此,他卻束手無策。

楊臨安低著頭,似乎不敢正視謝震天那張緊繃著的看上去帶著憤怒和審訊意味的眼睛。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謝震天終於緩緩吐出一句話,卻沒有打破了這沉默而壓抑的氛圍,反而只讓人覺得周圍這房間裡的氛圍似乎更為壓抑和讓人不安了。

與此同時,謝震天帶來的幾個人也都將精神高度集中,雙目透過墨鏡緊緊盯著楊臨安。

楊臨安雙手無處安放,但是能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慌張,他當然知道自己慌張的理由,因為他也知道謝震天來找他的理由。

“謝總,你指的是我對你謝氏提出上訴這件事?”楊臨安問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安。

“你能解釋一下嗎?”謝震天一臉從容地看著對面的楊臨安,只見他微微咂舌,卻是不打算開口說出一句話似的。

謝震天等待了半晌以後,楊臨安依舊沒有開口解釋的打算,謝震天也終於沒有了耐心。

“我現在就可以辦了你。”謝震天看了看身邊的人,隨即又將目光投向身邊的人,眼中眯起一道危險的光,如同一道利劍能隨時將人刺穿一般。

楊臨安能感覺到謝震天眼神之中的敵意和憤然,他苦笑了一番,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終於張嘴了,露出一嘴因為吸菸而被汙染的黃色牙齒。

“如果謝總真這麼做的話,那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楊臨安露出油膩的笑來,看向謝震天的眼神中滿是無賴氣息。

謝震天眉毛倏然挑起,凜冽的目光投向楊臨安,他很不滿意,對於一個試圖挑逗自己的人,並且他還在威脅自己!

楊臨安再度笑了笑,以為謝震天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想想,如果我現在出事了,很快就會有風聲放出去說是你謝氏總裁因為記恨我所以……”楊臨安愈發得意了,謝震天這般估計尊嚴的人,這不是他的軟肋。

這樣,他就如同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將這一點作為自己和謝震天正視的理由。

謝震天將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環繞起來放在了胸前。

“你覺得我不敢做什麼?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話語裡帶著些許不滿。

說完謝震天向身邊的人使了個眼神。

隨即,那幾人便是倏地就來到了楊臨安跟前,墨鏡下面隱藏著的雙目頓時變得兇厲了。

楊臨安頓時面露懼色,雙目飄忽不定,時而看向謝震天,時而看向那幾人,因為驚嚇的原因他已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謝震天冷冷地看著他,這般敢在他面前這樣放肆的人已經很少見了,他不怪這人認不清狀況,只怪這人太過於盲目自大。

“動手!”謝震天嚴厲道,兩個字說出來就像是最終的宣判一般,帶著一絲威逼氣息。

他知道動用私刑是不被允許的,何況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在楊臨安家中動用私刑,這就是在犯罪。

但是他一定要讓這個姓楊的知道什麼樣的事可以做,什麼樣的事不可以做,有時候搞不清楚狀況就會很麻煩,比如現在這樣。

“住手!”門口突然傳來一道低沉但是力度絲毫不遜於謝震天的聲音,帶著一絲無畏。

謝震天看向門口,神色倏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是怎麼進來的?”謝震天看向樓禹城,很掃興的樣子,顯然這個姓樓的破壞了他的好事。

樓禹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已經被自己給弄壞的門鎖,隨即,倏然抬眸看向了謝震天。

“謝總,我勸你不要衝動。”他的聲音低沉而帶著磁性,但是也不缺乏震懾力。

“我怎麼解決我的問題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謝震天不滿道,對於他來說,樓禹城這般就是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