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這時,審訊室內的警察朝這邊打了個手勢,隨即審訊室的門就被開啟了。

“樓律師,你進去吧。”張警官目光直掃過樓禹城,神色凜然。

樓禹城一臉淡然地走了進去。

在和張一凡對視的一瞬間,張一凡神色微動,心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然而,他一句話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樓禹城坐到了他的對面。

“你也是來審訊我的?”張一凡看著眼前一臉斯文的男人,只是幽幽吐出這一句話。

“我不是警察,我是一名律師。”樓禹城沒有任何隱瞞。

“那你來幹什麼?”張一凡撇了撇嘴。

“是不是一個叫劉子紀的人託你辦的這件事?”樓禹城冷聲道。

“劉子紀”三個字在樓禹城的那一句話裡面是那樣突出,乃至於張一凡聽見了這句話眼中便閃過一絲變幻莫測。

“你好像什麼都知道?”張一凡抬頭,只是這一句話讓人分辨不出這其中是否有別的意味。

“是的,我都知道。”樓禹城面不改色。

“既然這樣,那麼你還來問我幹嘛?沒有必要了吧。”張一凡一臉鄙夷道。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這件事由你說出來和我自己調查出來完全不是一回事。”樓禹城沉聲道。

盯著張一凡的臉,樓禹城唯一覺得奇怪的就是眼前這個人始終很平靜的模樣,這樣的狀態和他在咖啡廳與宋經理交談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我說。”

張一凡突然的兩個字甚至讓樓禹城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

他料到張一凡會對他說出真相哦,但是他沒有想過會這麼快。

“但是你得保證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這樣的話我可以將劉子紀的所作所為全都告訴你。”張一凡放低了聲音,同時瞟了一眼攝像頭。

“你說吧。”樓禹城邊說邊投過去一個肯定的眼神。

“劉子紀找到我讓我幫他賣出這些贓物,我不過是一箇中介罷了,他這堆珠寶是從哪裡弄來的我並不知曉。”張一凡一臉認真嚴肅的模樣讓人覺得他沒有說謊。

然而樓禹城心中卻是十分明朗的,上次在咖啡廳他和宋經理的談話中明顯透露出了他知道這批珠寶不乾淨的訊息,然而現在他卻說自己不知道這批珠寶的來歷,這句話顯然就是在故意為自己開脫。

不過樓禹城始終面色沉靜如水,沒有拆穿過,因為不管眼前的人恩銘說,他的目標不是他,他看中的是劉子紀,只要劉子紀的罪行被承認,那麼這個案子也就可以結束了。

“聽警察說那批珠寶不乾淨,所以才將我抓了過來,然而我對此毫不知情。”劉子紀繼續道。

“嗯,我知道了。”樓禹城淡然點頭。

在這個案子上,張一凡最終會怎麼樣與他無關,畢竟,他在意的永遠都只是自己的當事人,在這件事情上,樓禹城的想法一向都是很明確的。

他很清楚一個辯護律師從接下一個案子起就意味著什麼,他會對自己的當事人負全責,盡力幫他們維護正當以及合法的權益,但是牽扯進來的其他人,都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