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說的有錯嗎?”樓禹城冷聲道,這語氣帶著一絲輕蔑。

兩人四目相對,樓禹城眼神凜冽如冬季寒風般讓人心悸,他比蘇宇軒足足高了大半個頭,在氣勢上就完勝蘇宇軒。

蘇宇軒咬著牙,想怒又不敢怒的樣子帶著些許的滑稽。

見蘇宇軒無話可說,樓禹城嘴角勾出一抹譏諷的笑,他心裡其實知道謝婉瑩對他沒有感情的吧!

謝婉瑩從樓禹城高大的身子後面探出腦袋,看了蘇宇軒一眼,這目光不帶任何情緒的波瀾起伏,扯了扯樓禹城的袖口以後拉住了他的手。

看向謝婉瑩清澈得能夠隱隱映照出整片藍天的雙眸,樓禹城眼中閃過一絲柔意,反過來用大手包住謝婉瑩的手,從蘇宇軒身邊擦肩走過。

蘇宇軒憤然將手上的報紙撕成兩半,毫無疑問,他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然而,看著遠去的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漸漸地,蘇宇軒眼中的怒火幽幽散盡,化成了一絲狂妄的笑。

從他的手上搶東西?就算是他得不到的東西他也不會讓樓禹城得到!

蘇宇軒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甩手離開。

“禹城,為什麼要這樣做?”謝婉瑩放緩了腳步。

禹城不會是那樣喜歡報復的人,如果說蘇宇軒剛才怒火中燒的樣子就是他希望達到的結果,這是不符合他的做事原則的。

她不解。

樓禹城原本一臉嚴肅的臉上顯現出了淡淡的笑意,“你是我樓禹城的女朋友,這件事要讓更多的人知道。”語氣有些倔強,卻是無比的堅定。

謝婉瑩清楚地看見了樓禹城深邃難懂的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得意,就好像小孩子完成了小小的願望以後迫不及待地向身邊的人炫耀,於是不免勾起了嘴角。

這時兩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距離謝婉瑩公司不到一千米的地方正在營業中的一家火鍋店。

“我都四年沒有吃火鍋了。”樓禹城拉著謝婉瑩走進店內,找了個環境清幽的地方坐下說道。

“我記得你應該不排斥這個的?”聽了樓禹城的話,謝婉瑩以為她不應該提出吃火鍋的,他是不是對這個沒有什麼胃口?

謝婉瑩皺了皺眉心,清澈的眼眸中閃著疑惑。

“不是,你不記得了?我第一次吃火鍋是我硬拉著你來的。”謝婉瑩邊說著邊勾畫著選單,她知道樓禹城和她吃飯從來不點菜,乾脆就沒有多此一舉將選單遞過去。

“嗯,我當然記得,和你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男人的聲音變得低緩沉重,他頓了頓,“因為這些回憶足夠我回味四年。”樓禹城揚起了輪廓分明的下巴。

謝婉瑩心裡一愣,嘴角一抽,心底湧起一種莫名的苦澀。

每次樓禹城這樣說她都覺得他似乎是責怪她,其實這是她自己的感覺罷了,是因為愧疚產生的錯覺。

“鴛鴦鍋底。”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謝婉瑩對著服務員脫口而出。

看著服務員收走了選單,這時謝婉瑩才緩過神來。

突然一聲”叮咚“,謝婉瑩看了看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劃開螢幕看見了推送過來的一條訊息,瞬間臉色一變。

“禹城,你做了什麼?”謝婉瑩將視線投向樓禹城,因為剛剛手機收到的推送是謝氏股盤跌落的訊息。

樓禹城在謝震天面前說的話還能被謝婉瑩清晰地記起,可是她僅僅以為這只是樓禹城的緩兵之計。

然而現在看來事情卻好像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她似乎能夠明白為什麼剛才謝震天和她打電話時帶著情緒上的焦躁和憤怒。

“婉瑩,我只想讓你的父親不再幹涉我們的事情,我不希望他帶給你某些消極的想法。”樓禹城冷聲說道,眼底唯獨可見淡漠。

她似乎有點看不懂眼前這個人,他只是一個律師,律師的工資能有多高?可是他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個價值兩千萬的項鍊。然而現在只是一天的時間,謝氏就真的如他所言,股價下跌……

此刻,她莫名覺得樓禹城和自己之間有著某種陌生感,這感覺讓她渾身不舒服不自在。

“你能告訴我你是怎樣做到的?”謝婉瑩抿了抿嘴唇。

這時,服務員已經將食材都端上來了。

謝婉瑩盯著樓禹城的雙目,想要看懂他,卻無奈這雙深邃不見底的眼和她之間像是隔著一層紗一般,讓人無法揣測。

“婉瑩,你什麼都不用想,我會處理好一切,讓你的父親承認我。”樓禹城像是猜透了謝婉瑩的心思似的。

樓禹城的話語擲地有聲,謝婉瑩將剛才的胡思亂想全都拋擲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