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我做的,和白若溪沒有任何關係。”景浩然聽樓禹城這麼一說,嘴角微微一動,他彷彿從樓禹城深不可測等我眼中感受到了無法被剿滅的怒意。

他是不希望白若溪成為樓禹城報復的物件。

昨天樓禹城到白若溪別墅去了一趟,景浩然才發覺樓禹城是有多麼在意謝婉瑩。而白若溪對謝婉瑩所做的事在樓禹城這裡就是死罪,哪怕曾經白若溪和樓禹城的關係再好,樓禹城都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

“是你做的?”樓禹城尾音拉長上調,意味深長地反問道。

“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景浩然扶了扶眼睛,這副模樣看上去睿智而精明。

“給你機會?什麼機會?”樓禹城微微皺眉。這兩個人聯手將謝婉瑩逼到這種地步,還給機會?給什麼機會?

“給我一個機會為白若溪做點事。”景浩然極其懇切地請求著,眼中微微閃光。那是一種來自內心的濃烈的渴望,僅僅不希望白若溪出事而已。

有那麼片刻,樓禹城默然。

“白若溪知道你要這麼做嗎?”樓禹城眼神掃過景浩然,帶來一股徹骨的寒意。

景浩然微微搖頭,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有那麼一刻,樓禹城盯著這個男人的眼睛,覺得這個人骨子裡透出一股任何人都無法說服他無法讓他改變自己心意的執著勁。

“她做的事情憑什麼要你來承擔責任?我只想讓白若溪知道自己的錯誤,僅此而已,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樓禹城揚了揚手,轉身準備離開。

白若溪這個女人果真是心如毒蠍,不讓她知道後果恐怕……恐怕日後謝婉瑩還要被她欺負。

“不,樓律師。”景浩然抓住樓禹城的衣袖。

“如果做這件事情的人是謝婉瑩,你也會想要代替她的不是嗎?如果你真的那麼愛她。”景浩然放低了聲音,注視著樓禹城的雙目。

“我保證白若溪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情好嗎?”景浩然緊緊拉住樓禹城的衣袖,生怕他下一秒就進了張警官的辦公室。

樓禹城低下頭,沉吟了半晌。

這個理由是那麼的荒唐不是嗎?但是他居然想要讓景浩然如願所償,大概因為樓禹城懂他的這點小心思吧!

白若溪,有人待你這樣好,你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知道珍惜?

低嘆了一口氣,樓禹城微微點頭。

“景浩然,是你指使白若溪這樣做的對吧,而白若溪僅僅是被你威脅著將毒品塞到了謝婉瑩的房間對吧?”樓禹城一字一頓地問道。

“對,就是這樣的,樓律師。”說完,景浩然會心一笑,這種感覺,竟然絲毫不痛苦,反而……很幸福。

“那麻煩你和我一起去警官辦公室吧,有人犯錯,總有人要承後果的!你愛你的白若溪,我也不願意讓我的婉瑩受到任何委屈。”樓禹城俯身在景浩然耳邊說道,語速低緩,卻讓人心頭感到寒冷。

這句話,聽得景浩然心中一片不可置信,他沒有想到看上去孤冷傲然的樓禹城能說出這樣的話。

就這樣,兩個男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警官辦公室。‘看到樓禹城和景浩然一同前來的時候,張警官是錯愕的。

一句“表弟”剛想喚出口,卻又被生硬地嚥了回去。

“樓律師,景律師,你們怎麼來了。”張警官抬眼打量著同為律師身份的兩人。

“我帶我的證人來了!”樓禹城說道,凌厲的目光掃過張警官。

原本他帶來的證據是景浩然和白若溪之間的對話,從對話裡面可以清楚地瞭解到白若溪策劃陷害謝婉瑩的一切經過,但是既然到了這個份上,那麼錄音材料自然也是沒有必要拿出來的了。

“證人?”張警官一臉不解,將視線聚焦在景浩然身上,這裡除了樓禹城之外貌似只剩下景浩然了。

可是……景浩然……想到這裡,張警官面露猶豫之色。

“關於謝小姐那個案子,匿名舉報的人是我,是我造謠的。”景浩然走上前一步,坐到張

“你不是發燒了在我這兒胡鬧吧?”張警官使勁朝景浩然使眼色。

樓禹城警惕地看著張警官,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這個張警官和景浩然的關係似乎不是那麼簡單的。

“千真萬確,我已經向樓律師說明了情況,而且……我是主動來自首的。”景浩然瞟了站在一旁的樓禹城一眼,按住躁動的張警官,懇切地說道。

“你跟我過來!”張警官二話不說一把拉起景浩然,將景浩然拉到裡面的小隔間內,然後關上了門。

“你小子現在這是鬧的哪出?我當個警察容易嗎你就這樣折騰我?”張警官眉角直扯,但是又不得不刻意壓低了聲音以免外面的人聽見了。

“樓律師已經找到證據了,我不想若溪被抓進來,但是謝小姐自然是不可能白受委屈的。”景浩然深呼一口氣,他當然知道做出這樣的決定意味著什麼。

“這要是被抓進來了,好說歹說也得關半年啊。何況謝家那老爺知道了真相,你在A市還怎麼混下去,你汙衊他謝家千金,這個罪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張警官直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