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白若溪講門開啟以後便踩著一雙人字拖緩緩走到原來的位置坐下,坐姿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隨性慵懶了。

“還要再來一杯嗎?”景浩然眼神掃過白若溪放在桌上的已經快要見底的茶杯,輕聲問道,卻絲毫沒有問起白若溪為誰開啟了門。

“不用了。”白若溪緩緩招手,嘴角勉強擠出笑意,將眼神投向門口。

景浩然盯著白若溪的臉,循著白若溪炙熱而期待的目光看過去,似乎就能猜到剛才按門鈴的人是誰。

終於,門口出現的身影是白若溪期待已久的,男人甩了甩大衣邁開大步走了進來,別有一番風範。

“禹城,你怎麼了來了?”白若溪在片刻的茫然過後將目光鎖定在男人俊俏的臉上。

樓禹城陰沉著臉,二話不說直接走到沙發邊,倚靠在沙發扶手邊。

“要喝點什麼嗎?”白若溪知道自己很尷尬,但是依舊忍不住要對樓禹城說幾句話。

“不需要,有點事,我說完了就走!”樓禹城甩了甩手手,抬起眼,冷漠的雙眼宛若冰潭,能將人頃刻凍結。

“為什麼我聞到你身上有一股藥味?”

白若溪距離樓禹城有兩米的距離,但是嗅覺靈敏的她依舊能夠聞到這股被樓禹城帶過來的味道,竟不是她熟悉的古龍水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烈的藥味。

樓禹城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腹部,應該是擦了藥的……

“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去過醫院?”白若溪一臉擔憂地看向樓禹城,走近樓禹城身邊打量著樓禹城渾身上下。

“你別管我!”樓禹城極其厭惡地擺了擺手,拒白若溪於千里之外。

白若溪眼眸瞬間暗淡了下去,樓禹城這樣對她一驚不少見了,只是每一次她都會因為樓禹城刻意的疏離而覺得受傷。

可是,就像景浩然說的,這不是自作自受嗎?

“那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白若溪視線未從樓禹城身上離開過。

“謝婉瑩這樣,是你害的吧?”樓禹城站在原地,一雙冷眸鎖定白若溪。

“我害謝婉瑩?”白若溪臉上坦然,不見一絲慌張。

“謝婉瑩家裡被警察搜出來的毒品是不是你放的?”

“我是有什麼能耐能夠到謝婉瑩家裡去藏毒?”白若溪嘴角掠過一絲苦笑。

“你到謝婉瑩家裡去住過一晚,難道這還不能給你足夠的機會嗎?”樓禹城冷笑道,這女人裝傻充愣的樣子看上去實在彆扭。

“我承認,我是到謝婉瑩家裡去住過,這又能代表什麼呢?畢竟我和謝婉瑩事好多年的閨蜜了。”白若溪坦言道,一副無辜的樣子。

可是這樣只會讓樓禹城越來越討厭眼前這個女人。

“閨蜜?那只是以前罷了,現在謝婉瑩是你最想要弄死的人吧?”樓禹城站直了身子。

居然還意思說自己和謝婉瑩是閨蜜,女人心,海底針,何況是白若溪這樣被怨氣包圍的女人!

“樓禹城,你未免將我想得太過於心胸狹隘了。”白若溪據理力爭。

“也是,如果你不是心胸狹隘,又怎麼會死揪住謝家不放然後誣陷謝氏買通商業間諜呢?”樓禹城諷刺道。

“因為我做過錯事,所以就一口咬定這件事也是我做的嗎?”白若溪語氣雖倔強,但是聲音卻也足夠輕柔。

“不要利用別人的善良來作為你傷害別人的理由!”樓禹城冷冷說道。

善良?白若溪心中冷笑,既然謝婉瑩就是善良的茬,那她這個下場還不是拜她所賜?謝婉瑩在光環籠罩下做什麼都是對的嗎?

“禹城!”白若溪喊出口,眉宇間有怒色,卻不知道該怎樣發洩,如果面前這個人不是樓禹城,她必然給他一巴掌,可是……面對樓禹城,她只有手足無措的份。

“唉!”白若溪輕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去,景浩然正看向這邊,眼鏡片反光的緣故,謝婉瑩看不清楚景浩然的神色。

“白若溪,我現在就要求你澄清事實,不然等我親自查出來我一定會告你汙衊罪的,何況,謝震天知道了真相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樓禹城在白若溪身後說道。